中午,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忙著做午飯,村道上顯得寂靜無人。 ..“瑄兒,你快醒醒,你可別嚇娘啊。”
“姐姐,你快醒來,你千萬不要丟下雨兒,雨兒會很乖的。”
隻見木板搭成的床上躺著一個身穿補丁粗衣裳身材十分瘦的女孩,女孩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程昏迷狀。而床邊守著一個臉色蠟黃的婦人和一個比床上女孩還要瘦的女孩。她們對著床上的人兒撕聲哭喊著。
而那婦人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青色上等棉布衣表情上帶著很明顯的厭惡之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衣著鮮豔,皮膚白白淨淨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
那坐在地上哭泣的中年婦人的皮膚和那衣著鮮豔的婦人相比,那是一個地,一個。
“當家的,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份上,求求你給瑄兒請個大夫吧。我不能沒有這女兒,求你了。”
那婦人看到床上的人兒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心裏荒亂地轉過身拉著中年男人的衣袖肯求。中年男子柳大海看著拉著自己衣袖的粗糙無比的手和看著她因長年在太陽下幹活而被曬得粗糙蠟黃的臉和那枯燥的頭,心裏一陣厭惡,便一個揮手就把婦人揮到了地上。
把人揮在地上後便輕輕地拍了拍衣袖上被那婦人碰到的地方厭惡道“葉氏,如果你想救她的話,那便是休了你,你想想吧,她可等不了這麼久了。”
“當家的,你怎麼能這樣,瑄兒她也是你的女兒,你不能這樣子對她。”
柳大海聽完不禁笑了“哈哈哈,女兒?沒錯,可是你跟了我十幾年,可連一個男娃都沒給我生,你看。”著便一把把身旁的婦人抱在懷中愉悅道“雖然你沒給我生了個兒子,但好在春花卻給我懷上了一個,要不然你這賤人豈不是讓我絕後。”
聽到柳大海的話,懷中的黃春花心喜極了。故作羞澀地推了推柳大海,弱弱道“大海哥,你別這樣對姐姐和瑄兒嘛,畢竟她們都是你的妻子和女兒。看你這樣為難,這…還是我走吧,我不想你難做。”完,眼睛裏起了一陣陣水霧,真是我見猶憐。
柳大海見狀心疼極了。便再度把她抱回懷中。輕哄道“沒事,這有什麼為難的,你現在懷著個**是個男娃,正妻之位就應該給你,知道了嗎。”
“就是,現在大海他考上了個秀才,那光生賠錢貨的賤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資格再做大海的妻子了。”
門外,一個五十歲左右,臉上長著一雙三角眼,像極了一條毒蛇,頭上帶著兩支銀事,眼中閃著冷光,身上還穿著一套棗紅色上品棉衣,身子骨硬朗的老婦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娘,您怎麼來了?”
“娘聽你妹妹了你要休了這個賤人,所以娘就來了。你放心,娘讚同你休了她。”老婦人柳賀氏完拍了拍他肩膀。
接著便指著在一旁垂淚的葉氏罵罵咧咧道“賤人,你看你教的好女兒,我好心好意地讓她嫁給鎮上的馬員外當他的第十七房姨娘,從此好吃好住風光無限的,這些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這賤蹄子倒好,居然給我跑去跳河,現在你居然還想問老娘我家要錢給這個賤蹄子請大夫,我呸,想得美,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柳賀氏瞪著一雙三角眼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垂淚的葉氏聽了她們的話,心都涼了一半了。淚水忍不住直流。
“娘,當家的,你們真的是這麼想休棄我?”
“那當然是真的,難道還有假的嗎,淨生賠錢貨的東西。”柳大海不屑地完,看都不看她一眼。
葉氏心裏全涼了,想起當初他對她過的誓言,雖然都成了泡影,但是她還是想再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