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齊聲喊道:“參見聖子殿下。”
雲飛始料未及,徹底呆在那裏,沉默片刻,才道:“你們先起來,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紅衣老人拿衣袖拭去眼角的淚,站起身來,其餘四人跟著也起身,都坐回了原位。
紅衣老人沉聲道:“聖子殿下自小流落在外,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燕國從古到今,隻信奉上古的聖教博月教,我們博月教崇尚自然,憎惡殺戮,所以,博月教的權利雖然大過皇權,但從不幹涉政務。”
納蘭博趁機引見道:“這位就是博月教的最高長老,莫元長老。”
莫元又道:“我們博月教世代都有一位擁有至高權利的聖子,而我們的聖子卻並不是推舉而來,而是生而為之,每位聖子脖頸上都有一個豔紅的“主”字。”
雲飛手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後脖頸,臉色也變得凝重,那裏確實有個紅字,但這也有可能是巧合啊?
莫元一笑,道:“這一點,在聖子殿下昏迷的時候,我們驗證過了。脖頸上有紅字的人,也許可能是巧合,但還有一點就是,隻有聖子的血才能開啟上古神器碧玉盒,這卻做不了假,而您卻具備了這兩個條件。”
雲飛黑眸變得更加幽沉,淡淡問道:“如果我就是那個聖子,又怎麼可能輕易流落到楚國?”
莫元歎了口氣,道:“一切都是上神的旨意,二十多年前,燕王東方奇的皇後產子,當夜皇後的寢宮瑞氣衝天,所生的麟兒脖頸後,驚見“主”字。當時,燕王秘密宣我入宮,確認這個皇子確實是博月教的聖子,這對燕國和博月教來說,是天大的喜事,因為,幾百年來聖子都來自民間,第一次,竟然出現在皇宮。當日,燕王親擬聖旨,冊封這個孩子為燕國的太子,並按博月教的教譜,定名為‘弈’。但我們博月教的聖子出生之後,必須由本教的最高長老頌經七七四十九日,並要在教內長到十二歲,才能回家和父母團聚,新生的太子當然也不能例外,為了保證太子的安全,燕王封鎖了一切消息,秘密把孩子送到了這裏,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在本寺,卻發生了另一件事。
雲飛越聽越是驚奇,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如果自己真得是燕國人,那自己幫組歐陽煜離攻陷燕國,是不是已經成了燕國的罪人,想到這裏,感覺一片迷惘。
莫元卻並不知道雲飛所想,接著說道:“在誦經到四十六天的時候,一位青年男子由我師兄引見,抱著一個孩子到寺廟中找我,他的孩子生來體內積有寒毒,必得我的月冥神功驅除,才能活命,但如果我幫了這個孩子,必費耗我大量的功力,結果不能預知,如果,我昏迷或者死去,那聖子的誦經必不能完成,這是攸關整個燕國和博月教的大事,因此,我就婉言拒絕了他,哪裏知道,當日晚上他的孩子就死了,他悲憤交加,趁我們不備,竟然偷偷把聖子偷了去。”講到這裏,莫元一臉哀痛,可見是想起了當日的情形。
納蘭博接道:“十一年前,我們之所以敢以弱犯強,攻打楚國,就是因為我們查訪到當日偷走太子的人正是楚國的將軍楚風,本來我們秘密寫了封信給楚風,讓他把孩子還給燕國,當然我們也隱瞞了很多關鍵的事情,楚風一口拒絕,迫不得已我們才向楚國宣戰,因為,聖子對我們國家至關重要,我們絕對不能容忍他流落在外。”
雲飛聽到這裏,腦袋裏更是亂作一團,這麼多年來困擾自己的仇恨,起因竟然還是因為自己。
莫元接著道:“後來,楚風戰死,他的孩子也下落不明,我們又一次斷了線索。直到上個月,殿下去了孤獨山,隻身闖入了博月教的聖殿,並把無塵寫得解咒符咒放入了聖器,最後,竟然能躲過守殿的神獸,全身而退,這對我們是莫大的震動,幾百年來,擅闖聖殿的人,還沒有人能活著回來,據我們所知,那些人的武功都在殿下之上,後來,納蘭王爺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碧玉墜,聯係前因後果,我們終於得出了結論,必是神獸聞到了聖子的血,這才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