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缺一門,大戲依舊有。(1 / 2)

自己得想盡所有的方法來討好姨媽,討好賈寶玉,討好賈老太君,因為自己薛家早已不複當年的輝煌了,如今自己隻能靠著賈家,自己薛家才不會成為過去,可為什麼偏偏要自己一個弱女子來承擔這一切?

薛寶釵心中不願意嫁給那個說是疼女孩子,可是心中色心依舊的寶玉,可是自己選秀字是一個形式,自己還能怎麼辦?一想到這裏,薛寶釵的心裏麵是苦呀!

但自己的人生怎麼能讓自己做主?娘親已經老了,哥哥快要成婚的人了,可是依舊的不懂事,自己隻能找個好婆家,來替薛家掙一條活路來!自己的以後該怎麼樣?也隻能是想想而已了。

薛寶釵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一邊帶著薛寶琴去往薛姨媽房內。這薛寶釵走了之後,史湘雲也往賈母住處來,林承婉的房間是空著的,所以她在林承婉的房間裏麵休息,如果林承婉在,史湘雲便會和林承婉是一起的住。

這賈寶玉便找了史湘雲來:“我雖然是看了《西廂記》,也曾明白的聽了幾句,說了讓你取笑,你也曾經惱過。如今想來,我覺得有一句不解,我念出來你講講我聽。”

史湘雲聽了,便知道裏麵是有文章的:“那你念出來我聽聽。”賈寶玉聽到史湘雲這麼說,也放開了膽子:“那《西廂記》上有一句說得最好,‘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我覺得這句話是最妙的。”

“還有這‘孟光接了梁鴻案’這五個字,不過是現成的典,難為他這‘是幾時’三個虛字問是十分的有趣,可是這是幾時接了?你給我說讓我聽聽。”

史湘雲聽了,也禁不住也笑起來“你這原本是問的好,他也問的好,你也問的也好。”賈寶玉倒是暈了:“你隻疑我的話,如今你也什麼都沒的說,怎麼我還是落了單。”

史湘雲捂住自己的嘴笑:“誰知她竟真是個好人,我素日隻當她是藏奸。我說呢!我正納悶‘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原來是從‘小孩兒口沒遮攔’時就接了案了。”

史湘雲說完又說起了薛寶琴來,然後想起自己沒有爹娘疼愛不免又哭了。賈寶玉在一旁忙勸:“你又自尋煩惱了,你瞧瞧你自己,今年比舊年越發瘦了,你還不保養。你每天好好的,你必是自尋煩惱,哭一會子,才算完了這一天的事。”

史湘雲半哭泣的拭淚:“近來我隻覺心酸,眼淚卻象比舊年少了些的。可是這心裏隻管酸痛,眼淚卻不多。”“這是你哭慣了心裏堵的了,這人的眼淚怎麼會有少的?”

正說著,隻見賈寶玉他屋裏的小丫頭子送了猩猩氈鬥篷來:“大奶奶才打發人來說,這看天是要下雪,正準備要大家一起去商議明日請人作詩呢!”

一語未完,隻見李紈的丫頭走來請賈寶玉和史湘雲寶玉一起來稻香村來。這史湘雲換上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紅羽紗麵白狐狸裏的鶴氅,束一條青金閃綠雙環四合如意絛,頭上罩了雪帽。

二人一齊踏雪行來,隻見眾姐妹都在那邊,都是一色大紅猩猩氈與羽毛緞鬥篷,唯獨李紈穿一件青哆羅呢對襟褂子,薛寶釵穿一件蓮青鬥紋錦上添花洋線番絲的鶴氅,邢岫煙穿的依舊是家常舊衣,並無避雪之衣。

史湘雲自己身上穿著的是賈母給她的一件貂鼠腦袋麵子大毛黑灰鼠裏子裏外發燒大褂子,頭上帶著一頂挖雲鵝黃片金裏大紅猩猩氈昭君套,又圍著大貂鼠風領。

旁邊人都說:“你們瞧瞧,這孫行者來了,她一般的也拿著雪褂子,怎麼這會故意裝出個這種感覺。”史湘雲一聽便笑了:“你們瞧瞧我裏頭打扮的。”

一麵說,史湘雲便一麵脫了自己的褂子。隻見她裏頭穿著一件半新的靠色三鑲領袖秋香色盤金五色繡龍窄小袖掩衿銀鼠短襖,裏麵是短短的一件水紅裝緞狐膁褶子,腰裏緊緊束著一條蝴蝶結子長穗五色宮絛,腳下也穿著皮小靴,越顯的蜂腰猿背,鶴勢螂形,真是一個國色天香的俏佳人。

眾人都笑了:“偏就你隻愛打扮成個小子的樣兒,原本到比你打扮女兒更俏麗了些。”史湘雲說:“快商議作詩!我倒要聽聽是誰的東家?”李紈說:“我的感覺是想來昨兒的正日已過了,再等正日又太遠,可巧又下雪,不如大家湊個社,又替他們接風,又可以作詩。你們意思怎麼樣?”

這賈寶玉自己先發表了意見:“這話很對,隻是今日晚了,若是到明兒,晴了也覺得又無趣的很。”眾人了看對方:“這雪未必晴,縱是晴了,這一夜下的雪也夠咱們賞了。”

李紈說:“我這裏雖好,但是又不如蘆雪庵好,我已經打發人籠地炕去了,咱們大家到時候久擁爐作詩,老太太想來未必也高興,況且咱們隻是小玩一回,到時候單給鳳丫頭個信兒就是了,你們每人一兩銀子就夠了,你們送到我這裏來,我去打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