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賈環會這麼說?這話還得從頭說起。王熙鳳的女兒巧姐生病了,賈母很擔心王熙鳳大著肚子不好照顧孩子,便派了人去莊子問王熙鳳是否回來賈府住。
王熙鳳對來人說:“隻怕是感冒這種小病,並無大事,請老太君放心。”賈母派的人吞吞吐吐了半天說:“這麼著了,怎麼還不請人趕緊瞧?”
王熙鳳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蔻丹說:“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會不擔心?她這剛一病,我就已經請大夫去了。”言外之意是賈母來的太遲,不關心自己的親生孫女。
這被賈母派來的邢夫人、王二夫人裝做什麼也沒聽見的進房去來看看巧姐,隻見她被奶嬤嬤抱著,用桃紅綾子小綿被兒裹著,臉皮是十分的發青,眉梢鼻翅微有動靜,讓人乍一看都是嚇的不行。
邢夫人、王二夫人看了看巧姐,便出外間坐下。正說話的時候,隻見一個小丫頭進屋裏麵回稟王熙鳳說:“老爺特地是打發人來問問姐兒怎麼樣了。”
“替我回老爺,就說我已經請大夫去了。一會兒就開了方子,然後我就過去回老爺。”話說間,王二夫人說起來了賈母,說賈母今日是忽然想起張家的事來。
然後賈母就對王而夫人說:“你就該就去告訴你老爺,省得人家去說了回來又駁回。這樣賈家的麵子何在?”賈母說完王鳳娘然後又問邢夫人“你們和張家如今為什麼不走動了?”
邢夫人能怎麼說?難道說是因為賈家的人貪墨人家賈璉親娘家的禮錢?所以他們是再也不想和賈家所有人打交道了。因而隻能說:“論起那張家行事,也難和咱們作親家,為人太嗇克,沒的玷辱了寶玉。”
這邊的王熙鳳是聽了兩人的一唱一和,心中已知八九“你們說了半天不就說寶兄弟的親事?”邢夫人說:“可不是麼。”王熙鳳聽了是笑了笑:“不是我不當著老祖宗麵以及太太們在跟前說句大膽的話,為什麼現放著天配的姻緣,然後到別處去找。”
王二夫人是很是的奇怪?自己打算是金玉良緣的,可是這老太太平常最聽王熙鳳的話,所以這不她就想聽聽自己侄女的口風。“在那裏?別是哄人玩呀!”
“一個‘寶玉’,一個‘金鎖,老太太這怎麼都忘了?”她正不想管這賈家的爛攤子,有這麼一個薛家薛大財主,想必自己也可以盡快的抽身。
王二夫人是笑了一笑,真是自己家人,有她這句話,自己也暫時放心點了。自己的寶玉是自己的依靠,自己可得好好的挑一個自己滿意的媳婦,要不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昨日你薛姑姑在賈家,你請安的時候也在那裏,你為什麼不提?”王熙鳳說:“老祖宗和太太們在前頭,那裏有我們小孩子家說話的地方兒。況且薛姑姑瞧老祖宗,我怎麼好意思提這些個,這也得太太們過去求親才是。”
一提自己去請安,這王熙鳳是相當的不滿意,自己這都出府了,卻還得有空去請安。真希望是快點分家,這樣自己也能真的做上一會當家太太的癮。邢夫人、王二太太都笑了,這王二太太說:“真是我誤會了了。”
在屋子外的人在屋子外麵說:“大夫過來了。”王二太太便坐在外間,邢夫人在屏風裏麵是略微的避了避。那大夫同賈璉一起進來,給王二太太是請了安,才進了房中。
大夫看了半天後出來,跪在地下躬身回王二說:“這位小姐兒的身體據我看來一半是內熱,一半是驚風。必須先用一劑發散風痰藥,還要用四神散才好,這是因為病勢來得不輕。而且這如今的牛黃都是假的,這要找真牛黃這方子才能起作用。”
那大夫說完之後便同賈璉出去開了方子,然後領了銀子後走了。王熙鳳一說牛黃便覺得麻煩:“人參家裏倒是常有,這牛黃倒是怕未必有。這外頭買去,要是真的才好,這可真是心煩。”
王二太太謙讓了一句說:“等我打發人到姨太太那邊去找找。他家蟠兒是向與那些人們做買賣,或者有真的也未可知。我這就叫人去問問。”沒坐一會,兩人便先後請了辭。
這裏煎了藥給巧姐兒灌了下去,隻聽‘哢’的一聲,巧姐連藥帶痰都吐出來,這王熙鳳摸了摸自己肚子才略放了一點兒心。隻見王二太太那邊的小丫頭拿著一點兒的小紅紙包裹的東西遞給了王熙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