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皇上一直這麼寵愛你的緣故嗎?”背後忽然傳來柔柔地一聲,張貴妃回頭看著皇後身邊的容妃,“姐姐知道原因?”

皇後顫抖地手抓住容妃,搖了搖頭,容妃笑地溫和,“我當然知道,我可是比皇後娘娘還要早進王府,張貴妃,你受寵隻有一個原因,因為你長的像一個人。”

“哦?像誰?”張貴妃瞥見皇後臉上的煞白,她是在他成皇之後才入宮的,而容妃和皇後是當初還是王爺的時候已經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知道太子殿下的生母是誰嗎?”容妃反握住皇後的手,輕輕地捏了捏,繼續說道,“沒錯,太子殿下的生母是已故的菀妃,不知道張貴妃看到過皇上書房中的一幅畫,是否覺得眼熟,那就是菀妃的生前畫像,她才是皇上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

“你胡說!”張貴妃忽然出聲嗬斥,長長地指甲掛過她的臉頰,留下了幾道血印子。

“而你張貴妃之所以受寵,隻是因為你長的像菀妃而已,可像就隻是像,菀妃的善良張貴妃是一點都沒有,你要問皇上為何這麼多年對你榮寵不斷,縱容不斷,隻是因為你有一張和菀妃相像的臉皮而已。”

容妃的話字字句句地刺入張貴妃的心裏,她這麼多年來在宮中唯一引以為傲的不就是皇上的寵愛,一瞬間她竟然成了別人的替身,這是宿家不外傳的絕密,張貴妃自然不可能知道。

“皇上,她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張貴妃回頭向著皇上求證,臉上帶著一抹恐懼,即便是今天她兒子登上了皇位,皇上也會因為寵愛她原諒他的,隻要兒子能夠治理好國家,誰坐不都是一樣麼。

“張貴妃,容妃說的沒有錯。”沉默了很久的皇太後忽然開口,“當年選秀入宮,你第一輪被刷是因為哀家知道你和菀妃相像,而之後皇上又將你選上,是因為他看到了你的畫像。”

沉默就是讚同了她們所說的話,張貴妃後退了幾步,忽然從門口侍衛的腰間拔過了劍,一刀斬在了容妃身上,眼底閃著淚花,“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是想要我放棄這一切麼,我告訴你們,不可能,這個位置,隻能由我兒子來做,既然做了這麼多年的替身,那麼陛下,就請你下旨讓位給凜兒當做補償吧。”

張貴妃抓不穩劍,隻砍傷了容妃地手臂,她搖搖晃晃地拿著劍指著龍椅上的皇上,“來人,把玉璽拿來,皇上要寫詔書。”

偏殿之中,瑩繡抱著壯壯坐在那裏,對麵站著康平王的長子公孫康城,瑩繡記得他,不論是今生康平王府的那一次意外陷害也好,還是前世在南陽侯府羞辱她的那個人,追隨於九皇子。

“齊夫人的兩個孩子真是可愛。”公孫康城看著瑩繡懷裏自己抓著小勺子的壯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瑩繡不動聲色地將壯壯麵前的菜挪遠了一些,“公孫世子的孩子也很可愛。”

瑩繡已經在這裏呆了有一個時辰,天漸漸亮了起來,公孫康城幾次到門口看,詢問了李力都沒見人來,派了人再度出宮去。

“齊夫人一點都不好奇是誰將你們請到這裏來的?”

“公孫大人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的,就是問了也沒有用。”瑩繡看向窗外,她和孩子一失蹤,喬家很快就會知道消息,大批人被抓入宮中,不知道喬家處境如何,表姐身處上官府,如今定也是抽不開身,天亮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相公那是不是已經見到了定王。

“齊夫人果然沉得住氣,難怪齊少爺對齊夫人這麼癡情,家中一個妾室都沒有,這樣聰慧的女子,我公孫康城怎麼福分遇到呢。”公孫康城毫不遮掩地看著瑩繡,生過兩個孩子的瑩繡身材豐潤了一些,但更顯恬靜。

“要怪就怪你的相公,是齊家的二少爺,在長子沒有嫡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兩個嫡子,這讓齊家大少爺的地位何其堪憂。”瑩繡護住懷裏的孩子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厲聲道,“你要做什麼!”

“齊夫人,齊少爺未必能回來,把孩子交出來,今後你都當沒生過這兩個,你爹已經和我求過饒你一命了,將來就乖乖回去沈家,說不定,我還能留個側妃的位置給你。”

瑩繡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盞狠狠地往公孫康德的地方砸去,“你休想,我相公會安然回來的,你也不看看外麵的情形,都這麼久了,若是皇上真的要傳給給趙王,怎麼到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告訴你,定王早就埋伏了人在京城,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瑩繡猜測地說著,試圖拖延他的時間,看著不斷靠近的公孫康德,心中越來越涼,而公孫康德被她這麼一吼,心中也有些懷疑,趙王的兵鳴聲一直沒有響起,這麼久了,皇上的旨意怎麼還沒下來。

大門忽然開了,李力走了進來,沉聲道,“世子,不好了,慶王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