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齊顥晟的兒子,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兒子,怎麼能夠葬在外麵!”像是觸到了他的逆鱗,齊顥晟沉著臉看著她,“你還嫌這不夠丟臉。”

“因為你不配!”諸葛玉欣正對著他的視線,一字一句地吐著,“你不配做他的父親,季庭也是你的兒子,怎麼不見你把他葬在齊家祖墳裏,要讓他無名無份地和他的娘一樣,在一個沒有人煙的山穀裏頭?”

“諸葛玉欣,你別挑戰我的耐心,這是我齊顥晟的兒子,就算他是死的,也是我齊顥晟的嫡子。”齊顥晟不忍去看那個小身影,隻是陰狠地看著諸葛玉欣。

“嗬嗬~”幾近窒息地空氣裏忽然傳來她的一陣輕笑,諸葛玉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指尖的紅蔻,再度抬頭看著他,“你怎麼確定,這一定就是你的兒子?”

“唔……”話音剛落,齊顥晟就到了她床邊,一手狠狠地掐上了她的脖子,猩紅著眼厲聲道,“你說什麼?”

“你哪來的自信,這孩子就一定是你的骨肉。”諸葛玉欣原本蒼白的臉被遏製地通紅,她雙手死死地抓著他的手掌,恨不得在上麵將他的皮肉都給撓下來,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諸葛玉欣,你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齊顥晟忽然貼近她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從齒間擠出的每個字都帶著狠意。

“姑爺,您這是做什麼,小姐!”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東西落地,胭脂慌張地聲音傳了過來,“姑爺,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小姐才剛剛生完孩子,身子受不住的,姑爺,胭脂求求您,有什麼事好好說。”

胭脂不敢上前扯開齊顥晟,隻能跪在地上求著,諸葛玉欣的臉由紅轉青,卻始終不示弱地瞪著他,“齊顥晟,你有本事,就直接掐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齊顥晟一腳踢開了抱著他腿的胭脂,伸手就抓到了搖籃裏的繈褓,用錦布一裹,什麼都看不到。

“齊顥晟你瘋了!”諸葛玉欣看著他高高舉起地繈褓,尖聲喊了出來,連著門外正要過來看她的諸葛玉彤都聽到了那一聲叫喊。

“你想把這個孩子葬到外麵,我告訴你,現在我就帶去讓人燒了,就算是一點灰都不會讓你帶出去,諸葛玉欣你給我聽著,這個齊府做主的是我不是你,你是嫁進來的人,不是那個慶王府呼風喚雨的嫡小姐。”

諸葛玉欣被他掐地透不過氣來,雙手狠狠地撓著,齊顥晟忍不住痛意,鬆了鬆手就被她推了開去。

忍住下腹地痛,諸葛玉欣看著他手中的繈褓,嗬嗬地笑了起來,“齊顥晟,那你就休了我好了,你不是懷疑我給你戴了綠帽子,我諸葛玉欣就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怎麼,你為何不休了我,你不是懷疑我很久了,葛姨娘是不是對你說,我有個青梅竹馬相識的,我嫁給你是因為他,她是不是還告訴你,我心中一直記得他,甚至嫁給你之後還見過他,是不是還說,你手中的孩子,有可能是他的?”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胭脂立刻給你去叫大夫。”看著諸葛玉欣額頭越來越多的汗,胭脂來不及看磕傷的腿,很快跑了出去,諸葛玉彤見她出來趕緊側身,隻是站在那聽著裏麵的動靜,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你想要我休了你,然後你就可以去和那個人雙宿雙飛了?”齊顥晟原本怒氣地臉也沉寂了下來,將繈褓放到了搖籃裏,“諸葛玉欣,你生是我妻,死亦我鬼,我齊顥晟怎麼會做出休妻的事情,即使你因為這個不能再生,我也不能棄你不顧的。”

諸葛玉欣心底燃起了一抹恐懼,她強撐著沒有暈過去,看著他幾近發狂的表情,手心越來越冷,而門口站著的諸葛玉彤,臉上閃現一抹嘲諷,轉身離開……

諸葛玉欣落胎的事情,在這一場爭奪中投下很小的一個漣漪,瑩繡聽到諸葛玉欣產後調理不當,再次昏迷地消息,除了送去一些珍貴藥材之外,也幫不上什麼忙。

而關於諸葛玉欣偷人的小傳聞,也因為那孩子的離開,漸漸地淡了下去,京城依舊烏雲蓋天,街上的堆雪越來越薄,天氣漸漸暖起來,太子的身體就沒有辦法保存,就在按照日子,應當是定王進京的時候,上官翎先行回了京,身負重傷。

手中捏著的是定王隨身的玉佩信物,回京途中軍隊遭遇埋伏,定王讓先鋒隊帶著上官翎先報訊,告訴如果他不能回來,就將玉佩交給定王妃。

定王妃在看到玉佩的時候,當即暈了過去,龍顏大怒,皇上當即派人去遭埋伏地地方,卻隻看到死傷的士兵,並沒有看到定王宿琨的身影。

定王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