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話?

諸葛玉彤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這個姐姐可是眼比天高,從來都不把她們這群庶出的妹妹放在眼裏過,她是慶王府尊貴的嫡小姐沒錯,憑什麼就因為娘親的出身就決定了她們之間的距離,她諸葛玉彤過去一切擁有的,都是她自己努力來的。

她配合父親的計劃,姐姐不屑做的事情,她都一一去做了,可憑什麼所有人還是覺得她好,隻是因為她身份比自己尊貴麼。

就連讓世子來不來她的屋子,都是那個尊貴的姐姐一句話能夠決定的。

“姨娘你又錯了,你那麼聽母親的話,父親還是很少去你那裏,所以說,隻有得到父親的任何,得到世子的認可,姐姐的話,聽不聽又有什麼關係呢。”諸葛玉彤喃喃道,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吩咐道,“我餓了,去做些吃的送過來。”

半夜,安靜的錦竹院裏忽然喧鬧了起來,諸葛玉欣被外麵丫鬟的叫喊聲吵醒了,說是葛姨娘身子不適,見血了。

一旁躺著的齊顥晟也起來了,隨意地披了外套快速地去了葛姨娘的院子,這個時間點請大夫路還遠了些,大雪的天諸葛玉欣讓胭脂去請了四叔過來。

走進葛姨娘的屋子裏,還散發著一股很淡的血腥氣味,齊顥晟走到床沿,諸葛玉彤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一看到他來了,抓救命稻草一般抓著他的手哭著求道,“世子,我的孩子。”

齊忠洲很快過來了,替諸葛玉彤把了脈,問道,“晚上吃了什麼?”

身後的丫鬟趕緊把諸葛玉彤吃剩下的羹端了上來,齊忠洲伸指蘸了一些放在口中,另外取過勺子嚐了一口,抬頭對齊顥晟說,“裏麵放了少量的紅花。”

諸葛玉彤的臉瞬間緊張了起來,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紅花,怎麼會有紅花呢,我隻是夜裏餓了讓丫鬟去大廚房做些吃的,不可能會有紅花啊。”

諸葛玉彤求證似地看著齊忠洲,眼角掛著淚水,看地齊顥晟無端地心疼了起來,“別急,現在孩子不是好好的麼。”

“我開幾貼安胎藥給你,雖然這次量不多,吃的多了還是會出事。”齊忠洲寫下安胎藥放在桌子上,諸葛玉欣讓胭脂把他送了回去,看到床榻上那郎情妾意的一幕,沒再開口,直接出了諸葛玉彤的屋子。

“世子,我好怕。”諸葛玉彤虛弱地伏在齊顥晟的懷裏,一手護著隆起的肚子,“是不是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諸葛玉彤病態柔弱的一麵讓齊顥晟想起了柳絮兒,眼底忽然多了幾抹溫柔,輕輕地撫摸著諸葛玉彤的披散的頭發保證道,“他一定會沒事的。”

天邊泛起了曙白,齊顥晟看著懷裏的人睡去了,那般緊張地拽著自己的衣角,柳絮兒懷有身孕的時候,他都沒能在她身邊好好陪過她……

年關已至,不論是宮中還是各府都忙碌的很,有誥命在身的各家夫人還要入宮參拜,瑩繡卻落的清閑,呆在汀楓院中陪著兒子,和她一樣清閑的還有喬詩雅,她又有了身子,大冬天的隻得呆在家裏哪都不能去。

吃過了午飯,瑩繡帶著瑞珠和抱琴去了定王府,為了開春的婚事,定王府留給兩位側妃的院子重新修繕了一遍,穆染箏又招了不少丫鬟婆子,原本冷清的定王府一下熱鬧了許多。

“你若是再早些來,恐怕要做門外漢了。”穆染箏拉著她坐下,臉上帶著一抹疲倦,“墨兒一直吵著要去看你們,隻是這段日子實在忙,接了聖旨之後就沒閑下來過。”

“那你就把墨兒帶過來,我替你照顧,省的你還說忙不過來了。”瑩繡隱隱猜到因為側妃的事情,穆染箏多少有些不快,但是皇帝賜婚,定王府沒有拒絕的道理,哪個皇子封王的沒有一些後院充實著,定王大概是他們之中最潔身自好的了。

“他若是去了你那,你那院子還不給鬧騰的。”穆染箏笑了,“如今他在宮中,煩皇太後煩皇後娘娘呢。”

“那姐姐應當趕緊再生一個,如今正是得閑的時候。”開春大婚後,定王府一下多了兩位側妃,就算是做做樣子,定王也得留宿她們院子裏,側妃所出的孩子一樣尊貴,穆染箏不能因為自己不想,而不讓他開枝散葉。

“小日子是遲了不少時間,一直沒空請人看呢,我也吃不準。”穆染箏壓低聲音對瑩繡說道,“興許是這些日子太忙了,遲了也有可能。”定王回來兩年了穆染箏一直沒再懷上第二胎,期間也鬧出過類似的笑話,這才遲了七八日,穆染箏就誰都沒說。

“那繡兒得先恭喜姐姐了。”瑩繡見她有七八分的肯定樣,抿嘴笑著,“墨兒可有伴了。”

穆染箏笑著,她也希望這一次能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