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竹院內,那奶娘跪在地上哭地傷心,瑩繡生產那日抓到的那個縱火犯,已經被南陽候處置掉了,那人死都不招,最後自己一頭撞死在了牆上。

這讓南陽候想起了祭祖時候那大師說的忌小人,有人蓄意燒了汀楓院的廚房造成混亂,意圖傷害瑩繡母子,南陽侯府之中有了小人,日子自然不能安定。

諸葛玉彤扶著額頭冷眼看著那奶娘,南陽候已經下令徹查廚房各院,好不容易在汀楓院廚房被燒掉的時候在大廚房下過幾回藥,都讓她們給躲過去了,如今更是難下手了,“父親知道你弟弟忠心,會好好安置你弟媳一家的。”

一袋銀子扔到了奶娘麵前,人走茶涼,奶娘看著那一袋子的碎銀子,心中悲涼的很,眼淚落的越加的洶湧。

“我乏了,你下去吧。”諸葛玉彤被她哭的厭了耳,揮了揮手,那奶娘撿起地上的錢袋子匆匆走了出去,如今選秀已經結束,九皇子的大婚在即,真是想不急都不行了。

腹部傳來一陣不適,諸葛玉彤心中一驚,手撫了上去,嘴角揚起一抹笑,原來是孩子調皮了……

一轉眼出了月子,隔天就是齊季軒的滿月酒,正值選秀完京城中婚事居多,瑩繡就讓齊顥銘去和南陽候說,孩子還小,不宜大操辦,自己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就好了。

瑩繡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叫壯壯,希望他健健康康的長大,小家夥不負眾望,剛出了月子體重就漲了許多,虎頭虎腦地總喜歡睜大著眼睛看著人,別人一動他的視線也跟著動一動。

瑩繡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換好衣服,去了侯府的宴客廳,南陽候邀請的人不多,瑩繡進去的時候,壯壯正被奶娘抱著,幾個夫人正逗著他。

有心靈感應似的,瑩繡一進來,本窩在奶娘懷裏的壯壯頭一側,眼神便飄到了門口這,瑩繡走過來將他抱在了懷裏,小家夥就往瑩繡的胸口那拱。

“這孩子養的倒是可愛。”許氏聽著來參加的幾位夫人略帶恭維的話,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眼神落在瑩繡懷裏的孩子,嘴角上揚接話道,“是啊,這可是咱們南陽侯府的第一個嫡長孫。”

坐在不遠處的連氏一聽,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掛不住,怎麼說自己的孫子才是南陽侯府的第一個嫡長孫,那麼點大的孩子就說養的可愛,誇的這麼多也不怕折壽。

“你看誰來了。”卓夜推著齊顥銘走了過來,齊顥銘指著門口的人,喬瑾澤笑盈盈地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抹從瀘州染回來的滄桑,本是俊俏的臉上,竟還掛了一些胡渣。

“表哥。”

“你成親沒來得及,總算在這小家夥滿月的時候趕得及過來了。”喬瑾澤開朗了許多了,從懷裏拿出一塊雕工完好的金鑲玉鎖片掛到了壯壯身上,抓了抓他的小手道,“這是你二舅舅補給你的東西,讓你娘可收好了。”

在宴會廳和南陽候打過了招呼,喬瑾澤就和齊顥銘一塊去了院子裏,瑩繡將孩子遞給身後的奶娘,陪著侯夫人和諸葛玉欣一塊應酬前來的客人。

喬瑾澤趕著壯壯的滿月酒,回來的早了幾天,此時七皇子宿凜還未進京,隨著九皇子大婚在即,宮外賜府邸,宮中的皇子除了年紀幼小毫無競爭力的,其餘的都已經成家立時了。

滿月酒宴結束之後,沒過幾日,宿凜就帶著大隊的人馬浩浩蕩蕩地進京了,一同被宿凜帶回來的,還有蠻族的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