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隻要健健康康地就好了,睡吧。”齊顥銘親了親她的額頭,摟著她閉上了眼睛,黑暗中瑩繡看著他的臉,伸手從額跡慢慢滑到了嘴角,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她身邊的人……
第二天,抱琴找來了府裏的木匠師傅,打造了一副架子,四方形的釘了起來,一邊一個放在屋子裏,用來給齊顥銘練習站起來和扶著這架子走路的,到了快吃午飯的時候,二房那齊顥均的妻子趙氏過來找瑩繡。
才一近身,瑩繡就聞到一股子熏人的香氣,身子向後傾倒了一些,抱歉地看著趙氏,“堂嫂,我對這香氣略有不適。”
“誒呀,是我不注意,瞧我這記性,今早出來的時候瞧著這荷包好看才帶著的,沒想到熏著你了,我這就扔了,弟妹對花香過敏啊?”趙氏很快的從衣服上解下一個荷包拿給一旁侍奉地青碧。
“以前隻是聞不得太香,有了身子之後,就更不能聞了。”瑩繡說著,一手輕輕地抓了手臂,趙氏臉上的笑意更濃,透過窗子看向外麵,院子裏果真是一片的綠,幾乎不見花。
“那是我疏忽了,我那有治這的藥膏,過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礙事的堂嫂,這是也沒和別人說,我這有藥膏呢,不勞煩。”瑩繡隔了一會都會去抓那麼一小下,趙氏看在眼底,沒再提這個,“我今個來啊是臉皮厚著向你討個東西的。”
“前幾****去我那娘家,見到家中小妹手中拿著的一塊胰子,味道好聞的很,她說這還是平陽王府裏的姑娘送給她的,京城就那一家有得賣,賣的還少,我這沒別的喜好,就喜歡花花香香的,打聽了一下是弟妹這的,這就厚著臉皮問你來討來了!”
原來是為了香胰的事情,瑩繡自打有了身孕,莊子的事情就是托喬媽媽,偶爾帶丫鬟過去看看,做的也不多,鋪子裏每日也就賣那麼些,其餘的都托定王妃送進宮去了,“青碧啊,把前幾天送過來的香胰拿一盒來。”
瑩繡將那盒子推到趙氏麵前,笑道,“堂嫂別嫌棄,東西也不多,這是莊子裏前幾日剛送來的,大都拿去鋪子裏的,送過來的也就這麼一點。”
趙氏拿起一塊聞了聞,“不會不會,我也就碰碰運氣,那我就不客氣了。”將這盒子都收下了,趙氏又和瑩繡聊了一會,才離開汀楓院子。
青碧將托盤中的荷包拿剪刀剪了開來,屋子裏散開一股濃重的香氣,抱琴趕緊開了窗,聞地都有幾分嗆人,“小姐,這味道竟還掛得住。”
青碧拿著剪刀撥弄開了那香料,抬頭看著瑩繡,瑩繡搖搖頭,“這沒什麼問題,不過是試探一下罷了。”
荷包的香氣遠遠超出了一般人會佩戴的,趙氏又不是什麼低俗之人,青碧看完了趕緊端出了屋子,就算小姐不是會過敏的,這味道聞久了也不舒服。
瑩繡隻在沈家的時候有提過自己對花香不適,芸書院中除了桃花之外,鮮少種其它的,到了汀楓院之後齊顥銘隻喜歡翠的東西,瑩繡也隻是猜測趙氏前來的目的是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對花香過敏,若真如此,他們可下足了功夫來打聽呢。
平兒將食盒領了過來,齊顥銘一早去了定王府,瑩繡自己一個人吃完了午飯,睡過之後,讓青碧拿上了鑰匙去了庫房。
喬媽媽和嚴媽媽早就開始準備孩子出生後的東西,瑩繡閑來無事,去了庫房挑了些布打算回去自己做一些貼身的,庫房的鑰匙放在瑩繡這她卻是第一次過來,齊顥銘早就當卓夜將庫房收拾過,從大門進去往裏就有好幾間,看來不止是她的嫁妝,齊顥銘母親留給他的東西,也讓人眼饞的很。
選了幾匹布,在門口和看庫房的婆婆登記了賬冊之後,瑩繡帶著青碧回了汀楓院,午後大廚房送來了湯羹,瑩繡才剛拿起勺子就笑了。
那甜羹之中,竟然是曬幹了的桂花釀,星星點點地漂浮在湯上,香氣甚濃。
舀起一勺嚐了嚐,還帶著些******蜜的味道,一早趙氏才來過,下午大廚房送的就變成了這個,這還真是巧合。
“把這倒後院去,倒的明顯一些。”瑩繡喝了小半碗就覺得膩了,吩咐青碧把這端了出去,每日送過來了,是加了花蜜的瑩繡就讓青碧倒了,沒加的就吃了,連續這般七八日,那湯羹才恢複了正常。
一早,瑩繡正在屋子裏繡著小鞋麵,卓夜就帶來了消息,齊顥銘那雲遊四方的四叔齊忠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