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您有了姑爺的孩子了。”看著喜極而泣地抱琴,瑩繡忽然拉著她的手問地急促,“那相公人呢,他人呢。”
“小姐別急,我這就去把姑爺叫過來。”抱琴不放心瑩繡一個人,叫了紫煙進來候著,自己匆匆跑去了書房找齊顥銘。
瑩繡在臥榻上坐立不安,直到門口傳來的那開門聲,視線相交過去,竟然有了落淚地衝動。
安靜地趴在她的小腹間,齊顥銘像個孩子一樣,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微皺了眉頭,“沒反應啊。”
一旁的青碧忍不住笑了出聲,瑩繡輕拍了下他的頭,“這才多久,哪有什麼反應。”連著孕吐都還沒有,這次的小日子也就才晚了幾天而已,也就沒去注意,哪裏知道是懷孕了。
齊顥銘是初為人父的喜悅,末了親了親瑩繡的臉,“娘子,我們有孩子了。”
懷孕地感覺瑩繡並不陌生,可這一胎帶來的奇妙感,遠遠超乎了過去,瑩繡雙手覆在了小腹之上,那裏平坦依舊,瑩繡卻感概萬千。
日子照舊,瑩繡必須當作沒有懷孕,每日請安,每日平兒帶著書卉從大廚房領來了吃食,嚴媽媽又會另外在小廚房給瑩繡做一份。
這樣守著過了一個月,又請了大夫過來瞧過了一回,這才稟報了侯夫人,她有了身孕。
再擔心會出意外,瑩繡都不能躲在汀楓院裏把這是給瞞下去,這孩子來的太意外,齊顥銘的腿傷才剛剛說到會好,她又有了身子,汀楓院很難再低低調調地過下去。
諸葛玉欣兩胎三女,侯爺無比希望瑩繡這一胎,能夠是兒子。
得知瑩繡懷孕了,眾人的表情也十分的精彩,正好撞上了齊顥晟再娶慶王府的庶出十四姑娘,南陽侯府又熱鬧了起來,前來給瑩繡賀喜的不在少數,詩雅是第一個得到消息過來的,見到瑩繡那沒什麼變化的身子,嘟囔道,“這才剛剛收了你一大堆的禮呢,還沒捂熱就得還回來了。”
“表姐夫那好東西這麼多,表姐還會舍不得。”瑩繡拉著詩雅坐了下來,“我聽說,表嫂的孩子沒了?”
詩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地不屑,瑩繡口中的表嫂,就是喬家長子喬瑾賢的妻子張氏,出嫁之後就跟著喬瑾賢外任,前年的時候,外任滿三年回京,還沒有身孕,當時喬老夫人和喬夫人都沒有說什麼,喬家從喬老爺子那代開始就規定,除非媳婦生不出孩子,否則不準納妾,家宅難安。
張氏一直沒有身孕,喬夫人這邊也沒有給什麼壓力,隻是帶著她去求過觀音,看大夫養過身子,張氏就覺得這是喬家給她的壓力,要她自己開口給丈夫納妾生下孩子。
求神問藥了一整年,張氏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別人都沒鬧騰,她就在那先鬧騰上了,先是給自己身邊的一個丫鬟開了臉,之後就把喬瑾賢關在房門外不讓他進,非要他去妾侍的房間。
喬瑾賢是個孝子,又是個疼老婆的,外任那幾年,張氏說什麼就是什麼,回到了京城哪想到變成了這樣,於是就想請命再外任,喬夫人還沒說什麼呢,張氏就先不依了,等了兩個月那妾侍還沒有身子,又給一個丫鬟開了臉。
喬老夫人本就懶的管這個,讓喬夫人也別管了,喬瑾賢整整半年沒有進她的屋子,那兩個妾侍也都沒有懷孕,後來這事驚動了喬老爺子,將兩個人叫到跟前罵了一頓,請了宮裏地太醫前來看看,給張氏對症下了藥,吃了小半年,終於有了些氣色。
年初的時候剛剛診出了身孕,本應該高高興興的事情,起初開臉的一個妾侍,也懷孕了,日子還比張氏稍微多一些。
也不知道她們是如何折騰的,就在上個月,瑩繡得知,張氏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胎,竟然沒了,詩雅對這個印象中一直是不安生的嫂子沒什麼好印象,好好的一個大哥都讓她給教的沒了男子氣概。
“她那樣能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才神奇呢,硬要開臉的是她,現在妾侍懷孕了,就說是大哥的錯,怪咱們喬家不體諒她,你說這是個什麼道理,好好的,就這麼把孩子給弄沒了。”詩雅心疼的就是喬瑾賢,好好的一個人,外任回來就有些和以前不一樣,如今這打擊之下,更加顯得頹廢了。
她以前還當那是笑話呢,現在想想果真沒有錯,這女兒家沒教養好,嫁到了夫家禍害地可是一大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