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瘦警察惱羞成怒，爬起身，逃出手槍指著九尾，“你敢襲警？再動我就開槍了！”圍觀群眾這才發現情況不對，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種表演，驚叫著四散逃去，幾秒鍾就跑了個盡光，街市上就隻剩下當事幾人。
九尾視警察若無物，繼續走向楊戩，他的無所顧忌倒讓瘦警察自己緊張起來，手槍顫顫巍巍，不斷抖動。
九尾走著，忽然笑著扭頭，對著瘦警察，抬起手來：“啪！”眨眼做了個開槍的手勢。瘦警察大吃一驚，食指本能地扣動，竟真的對九尾開了槍。
包括施雯在內，所有人都嚇得閉了眼睛，等他們再睜開眼，九尾仍不動聲色地站著，隻是，一條尾巴伸在了前麵，叮當一聲，尾巴替他擋下的子彈清脆落地。
九尾搖搖手指，對著兩個警察又是啪啪兩個開槍手勢，這次不再是威嚇，兩個警察頓時被他的妖氣震飛，沒有了人群的阻擋，兩人一直撞到了兩旁的房屋才算停下，再沒了生息。
楊戩緊張地護著施雯，九尾走近，冷笑一聲，手向下一揮，楊戩就像遭到了萬斤巨壓，從頭到腳，全身被緊緊壓在地麵，地麵開裂，他五體投地，不能動彈。
九尾跨過楊戩，來到嚇呆的施雯麵前。
楊戩為了保護施雯，拚命抵抗壓力，暴喝一聲，雙手幾要撐地而起。
“這麼不聽話？”九尾嘖嘖搖頭，妖力使出，楊戩的四肢上出現幾個黑色的妖氣鐵銬，把他徹底定在了地麵。
“施雯！”楊戩頭不能抬，不知施雯發生何事。
九尾走近，施雯哭著掄起小拳頭就要打他，他抓住她的手，食指放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施雯驚嚇呆了，九尾就帶著她，慢慢平地騰空升起。
“施雯！”
在楊戩的大叫中，九尾和施雯升到了空中，腳下，是燈火通明的村莊。
“你知道什麼是人性嗎？”九尾問道。
施雯哭著搖頭。
九尾平靜地道：“既然不知，你又為何要去救人？你救了土地公，救了小黑狗，救了那樹精，是嗎？”
她茫然，不知所措。
他說道：“你不知道，你救了他們，他們卻未必幸福。那土地，本來安樂地住在梅山，被你所救，結果呢？現在在天庭受苦。那黑狗，本是一方的霸主，可以任意地生活，結果現在成了你們的寵物，霸氣盡喪。那樹精和附身地男人，本可以一輩子玩弄女人，結果現在一個被我踩死，一個進了牢房，你這算救人嗎？”
“樹精被你踩死了！？”施雯聽到，立時悲從中來，傷心欲絕，“放了我，我寧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和你在一起？”九尾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為我想要霸占你，誰告訴你的？”
施雯不答，望了望下麵的楊戩，九尾苦笑，大聲道：“楊戩啊，楊戩，枉你愛上人類，卻連最基本的‘情’都不懂。”
他把嘴巴湊到她耳邊：“我現在讓你和他看看，他所救人類，就竟是一個怎樣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