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拭了拭臉上的淚水說道:“你還是走吧,你想知道他活著隻是讓自己好受些,就算他能活著又如何?他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他有多愛你,你永遠也感受不到他有多疼苦。你還是走吧。”
此時文芊也忍不住過來和警察說:“帶她走吧,我們實在不想見到他。”
文芊剛把話說完,小情站了起來什麼也沒說的就跟著那位警察走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外麵剛剛下過些許雨來,草從裏還能清晰的看到水珠。許老師和大家站在手術室裏祈禱著,希望浩君能和以前一樣跟著大家一起周遊列國去寫作。大家深信像浩君那麼善良的人天一定不會那麼快就把他帶回去。過了不久手術終於結束了,醫生出來告訴大家刀刺得不深沒傷到要害。所以病人並無大礙,但病人過於疲勞可以的話大家給他好好的休息。”
許老師握住醫生的手說道:“好的好的,隻要人沒事就好,醫生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們醫生的份內事。”說完醫生就離去了。小盈拉著思雨說:“思雨,浩君現在沒事了,不如我們回去燉點補品等他醒過來了幫他好好的調理調理身體。”
“對對對,你們兩個女孩最能幹這些了,有我和文芊還有許老師在這裏照顧他,你們就別那麼擔心好嗎?”俊偉接過話來說道。
思雨拭了拭臉上的淚說道:“好的,我和小盈先回去燉些補品,燉好了就馬上拿過來,你們要好好的看著他。”
思雨和小盈回到家後拿出一些補品出來洗幹淨放進燉盅裏燉,小盈終於忍不住問道:“思雨你喜歡上了浩君?”
聽到小盈這樣一問,她眼淚又來了,她對小盈說道:“小盈你明白嗎?浩君的文章之所以寫得那麼好是因為他用情專一,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寫出讓人感動的文章,還有我知道浩君的心除了小情之外再也不會喜歡任何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打擾他呢?”
“思雨,你是不是怕你和小情一樣。你怕傷害浩君。”
“不,不是,他是一個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付出一切,甚至不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也可以的人,他比誰都堅強,隻是可惜的是他愛的永遠也不會是我。別說我了,你呢?你應該知道偉俊他喜歡的人是你的。怎樣?很難選擇嗎?”
“不,我已經選擇好了,我在等他表白,我不明白要他和我說一句我愛你真的有那麼難嗎?”
思雨笑了笑說:“你的意思是你選擇了偉俊?偉俊不和你表白的原因是他自卑呀,他與德森的家庭條件相比是沒法比的,他想你嫁得好,嫁得幸福你懂不?”
“我明白啊,但是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不是覺得開心幸福就可以了嗎?家庭條件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你會這樣想就好,放心吧他一定會很快向你表白。”說完她們又開始忙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清空萬裏,天空一片雲彩也沒有,太陽明媚的照在地上,似乎感受到生命的重生,四處綻放著強烈的生命氣息。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浩君醒過來了,他醒過來後見大家圍繞著他,緊張著他,照料著他他心裏十分感動,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小情和誌禮的事也一字不提,小盈和思雨為他燉了整晚的補品也一一吃完,還稱讚他們廚藝了得,但內心深處誌禮用刀刺傷自己的那一幕疼痛如刀割,又如萬箭穿心。
正當看見浩君為大家露出一絲笑容時一位四五十歲的女人拿了一大籃水果進來,看見浩君就馬上對他問道:“浩君你在這間房呀?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裏呢,怎樣你沒大礙吧?我買了些水果給你,還有一些補血調理身體的補品給你。”
“阿姨,謝了,這些我的老師朋友全都給我準備好,你拿回去吧。”
“浩君,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浩君伯母求你,我隻有小情一個女兒,她才剛剛畢業,她不能有案底,所以倘若你不在追究和警察說你不追究此事,這件事與她無關好嗎?”
大家聽到麵前的是小情的媽媽都很憤怒,偉俊上前去和她說道:“原來你是小情的媽媽,你還好意思來這兒,把你的東西帶走,我們不稀罕你這個。”這時大家都也上前來勸她離去,浩君馬上阻止道:“這是我和小情的事能給我自己解決嗎?”聽到浩君這樣說大家靜了下來,說完浩君又沉思著,伯母見他不作聲在沉思繼續與他說道:“浩君,你和她很最要好的朋友難道你真的想看到她坐牢,看到她留有案底所有前途毀於一旦嗎?浩君伯母求你,隻要你能不再追究你開出什麼條件隻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會答應你。”
浩君想了很久終於開口說道:“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能答應你。”
“第一個,我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小情。”
伯母聽了有些吃驚,她對浩君說道:“隻是這樣嗎?我答應你,我會和她說,從此你們再也互不相識,她一定不會再來打擾你。”
“好,第二個,把你拿過來的東西帶走。”
“浩君,這是伯母對你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走呀,把你的東西帶走呀,我真的不想要,走,聽到嗎?”此時浩君的內心像一幅正在倒塌的牆一發不可收拾痛苦大聲的哭著。大家看到浩君如此傷心也不願意再讓她多留一刻,小情的媽媽隻好拿著她帶過來的東西離去,許老師抱著浩君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想哭就好好的哭吧,哭完就沒事了。”
浩君在許老師的懷裏哭著說:“許老師,如果,如果不是我那麼喜歡寫文章我想我們三個到現在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都是我的錯,我不寫了,我不寫了。”
許老師見浩君如此傷心便安慰道:“浩君,你現在別想太多,好好調理好身體,等你的傷好了再作打算好嗎?”
浩君什麼也沒有說在許老師的懷裏一直傷心的哭泣著,思雨他們也在浩君的身邊陪著他一起傷心,一起難過。大家很想讓浩君知道就算全世界嫌棄他,就算身邊所有的朋友也離他而去。還有他們。他們會一直不離不棄的陪著他。
過了不久,外麵來了幾個居委會的人,有一個還抱著一個十三四歲傷痕累累頭破血流的男孩急忙的送到急救室去,隱約的聽到外麵他們的對話聲說道:“他爸爸的電話打通了沒有?”
“打通了,但他說在打麻將不肯來要他自生自滅。”
“怎麼又是這樣,他的醫藥費我先墊付著,隻要人沒事,你去和醫生溝通一下吧。”
在浩君房間裏的護士歎息的說道:“那個小孩就可憐了,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就和他爸爸離婚而去,本來身患殘疾就可憐,沒媽的孩子更可憐,還有一個愛賭博,輸了就回去拿他來出氣幾次打得傷痕累累的,真的苦了他。”
浩君看到聽到這眼前的一幕他似乎明白了他的使命,他知道他不能不寫他知道他要把所有不公平的事寫盡,為殘疾人爭取些許的公平。他用手拭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和許老師說:“許老師,我明白了,剛剛和你說我不想寫了我現在收回,我必須要寫下去,多艱難也要寫下去。
許老師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好,好,你明白就好,那你以後就隨著我們一起去寫作吧。”
一些日子過去了,浩君出院後許老師就帶著他的幾個學生周遊列國,四處去拜訪一些殘疾人,聽取他們的故事,把他們的故事一一寫盡。
五年過去了,在這五年裏小情一有時間就會拿著浩君寫的小說來到附近遊樂場裏的摩天輪下,坐在旁邊的木凳下閱讀,在書裏浩君對她的愛都在字裏行間感受得到,每看到讓她最感動的時候她都會望著摩天輪歎息著落淚,嘴裏默默的念道:“浩君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