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相伴,古樹盎然巍峨的大殿陡然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很多人已經驚歎到咋舌,這大殿竟然橫生於山腰前端的空中,宛如仙境。
待跟著流沙學長走過之後,大家才發現,原來這大殿並不是真的立於空中,而是被架在了兩座高山的空中,就像鐵索寒橋一般。
本來兩座山間的距離很遠,再加上這空曠的半空,讓大殿有了充足的立足之地。
隨意低頭便能清楚的看到山下了一切景色,隻是抬頭卻看不到上麵一層的大殿,按照流沙的描述,在這座空中大殿的上端應該還有一座大殿,那是三屆的學子生活學習的地方。
岑漁皺了皺眉,為什麼在山下的時候卻看不到空中的大殿了,隻能看到淡薄的霧氣。
而現在站在這空中大殿的路上,依然看不到上空的建築,難道這用了什麼障眼法嗎。
隊伍繼續前進,數百號人齊齊進發,走在空中的道路之上,仿佛在震顫著鐵索石板搭建的空中大殿。
走完鐵索石板之後,一幢幢庭院出現在了大家的眼中,這些庭院並不華麗,反而簡潔素雅,這倒切合了空中大殿猶如仙境的說法。
前院如常人家的院落一般,隻是十分寬廣,穿過前院之後,天地間躍然出現了新的景象。
這裏有一座真真的殿堂,上麵橫著一塊青玉白金的匾額,匾額上揮毫道:欒淵殿。在欒淵殿之下的一側,還有兩個稍微小一些的字:四殿。
看樣子欒淵殿由兩個殿組成,四殿和三殿;照此類推,那相鄰這座山的鳳朝殿應該也是兩個分殿組成,二殿和一殿。
流沙安排了住宿之後,便交代了第二天的任務。
首先要做的就是跑山。
這山怎麼跑,說來很簡單,做起來卻很難,早上六時下山,之後再上來,依據名次流沙會給出不等的獎勵。
至於獎勵是什麼,流沙也說了規則,規則就是毫無規則,完全由流沙自行決定。
第二天早上,岑漁在六時之前起來,來到了鐵索石板處,等著訓練開始。
在庭院前端的空曠地帶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口中議論紛紛,看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在岑漁看來,這些公子小姐們明顯睡眼惺忪,一看就沒睡醒,但都準時來到了這裏集合。
岑漁擠到人前,看到了前麵的鐵索石板已經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這才明白大家議論的是什麼,大家的失望又是什麼。
很多人抱著早起先出發的想法,以求一點機巧,卻失望的看著眼前的懸崖。
六時的晨鍾響起,鐵索石板從中空的兩邊開始生出,哢哢擦擦的聲音傳來,自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耳目,有些膽子大的少年直接踩在那移動的鐵索石板上,感受了一番沐浴風雲中的暢快。
轟然一聲巨響,鐵索石板連接完成,這時候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喝令,全體新生奔湧出發。
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男女,誰沒有個爭強好勝的心理,他們呐喊著,狂奔著,好像已經穩穩的坐在了第一名的位置上。
下山走的自然是青石梯,可是青石梯太窄,隻能容納兩人並排通過,落在後麵的人自然不滿,所以他們運轉靈力,腳踏石梯旁的欄杆,飛步而出,一躍而起,超過了一些前麵的人。
本來在前麵的人看到有人這般行為,自然不甘示弱,紛紛點足而前,霎時間,欒淵山的山道上人影飛舞,婆娑依稀。
岑漁走在中間靠後的位置,他看了看前麵的動靜,微微一笑,也沒有點足而前,就那麼自然的走著。
這種數百人跳躍飛舞的場麵還是第一次看見,倒也算是漲了見識。
不知道何時,丘天竟然來到了岑漁的身邊,笑道:“漁哥,你這麼慢悠悠的,能落下什麼好處。”
“走你。”岑漁順手一帶,丘天飛奔而前,一下掠過了好幾個人,險些沒有站穩,滾到亂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