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後,鐵總管安置好趙武,便徑直去找大將軍稟報,雖然趙徳是自己的手下,但畢竟為大將軍的神丹堂立過功,所以不敢私自處理。
鐵頭山神正在閉關尋求突破,聽到鐵總管的稟報,得知神丹堂是因為趙徳好色放縱而賠掉的,心中惱火,命鐵總管將趙徳拉到順天府處理。
趙徳是順天府府尹推薦來的,由府尹處理會給一個不輕不重的處罰,大將軍顯然不想趕盡殺絕,以防手下人有不忠的想法。
鐵總管領命回去後,覺得順天府尹的責罰肯定不會令他解氣,所以一回府便將地牢中的趙徳提出來,親手用鐵棍抽了一頓。
然後帶著道人和全身淤青的趙徳一起去了順天府。
順天府尹聽說自己的外甥惹怒了大將軍,也不敢過分偏袒,給趙徳定了個強搶民女,虐打兄弟,非法拘人之罪。
按大趙律,三罪並罰後,趙徳當受杖責三百,並發配邊塞為軍奴。
但為了討好道士,順天府尹還罰沒了趙徳在城牆腳下的宅院,送給道人的弟子以做賠償。
而趙武和青熙的通緝罪名,自然是子虛烏有,全部免除。
判罰一下,趙武便請鐵總管派人隨自己去接母親。
趙武的母親每日都會遭一次打,而且隻給少量的食物,已經被餓的骨瘦如柴。
看的趙武心頭火起,臉色大變。
鐵總管也算擅於察言觀色之人,立刻命手下將趙府所有的武者和仆人抓起,聲明要嚴刑拷問,對欺負過趙武母親的人絕不姑息。
嚇的趙府上下人等,紛紛跪下向趙武母親求饒,現在隻有這個曾經的下等人中的下等人才能救他們的性命。
趙武母親也是個良善之人,除了凶神惡煞的打手和趙武的幾個哥哥外,所有的仆人都得到了寬恕。
引的下人們紛紛下拜感謝,口稱趙武的娘是活菩薩。
趙武對幾個心地惡毒的仆人印象很差,但看到母親開心的樣子,所以沒做掃興之事,打算以後再收拾他們。
趙武的母親自然是對假扮道人的趙武千恩萬謝,讓趙武十分別扭,但又不敢暴露身份,隻好借口早早離去。
而趙府的主人自此已換成趙武的母親,趙徳放出的高利貸則用來還債,還贖回先前被抵押出去換靈果的趙府。
至於和大將軍合作之事,趙武隻是同意考慮,畢竟鐵頭山神是滅了他一族的仇人,現在隻是沒實力報仇而已,但和仇人合作是不可能的。
而鐵總管也沒指望昆侖道宗的人能助鐵家成事,隻要不來找麻煩就最好了。
送走了道人,鐵總管又通知了所有鐵家子弟,以後不準得罪一個叫趙武的少年和他的家人。
趙武出城後,騎馬跑了一天,確定沒人跟蹤後才躲入一處密林,將老道人這副皮囊退下後,收入土地神廟,露出本來麵目後再次上馬,折反而回。
到了京都東城門外後,趙武將馬匹賣掉,打扮成乞丐模樣,蹲在城門下假裝乞討。
約莫一天時間過去,趙武的目光一直不離出城的官道。
天色從黑夜變成白晝,從白晝又變成傍晚,趙武沒有離開方圓百米的範圍,餓了渴了就買些吃喝在城牆腳下解決,想小解大解就找隱蔽處處理。
然後繼續如一個老辣的獵手般靜靜等待,直到一輛兩匹黑馬拉的棕紅色馬車拐上官道後,他才露出快意的微笑。
獵物終於出現了。
看著棕紅色馬車出城後,趙武悄悄尾隨在後麵,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
趙徳入了鐵總管家的地牢後,一直忐忑不安,擔心鐵總管用私刑將自己處死。
若是鐵總管執意要殺他,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他是犯官之後,而他舅舅在大將軍的手下中也不是地位很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