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繼續走吧。”她蒼白的唇幹澀至極。
“我說你的手臂會廢掉的!”
“沒事,走不出去我們都得死。”
“你就不在乎自己麼!”他瞪她。
“就是一條手臂而已,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會武功,廢掉也無所謂,隻要還活著就好了。”她半眯著眼,疲憊的說道。
“混蛋!”他罵了一句,暗暗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即使他的靴子已經被磨破,腳上磨出的水泡被磨破,滲出絲絲鮮血,腳底皮肉外綻,如同刀割。
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加快步伐。
倘若要救她,就要盡快出去。
就這樣昏天黑地的走了幾天,他和她都忘記了時間,隻知道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往山穀外麵走。
秦安北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道走了幾天,他們終於走出了峽穀的盡頭,隱隱約約的他們看見了一個小小的村莊。
燕然欣喜若狂。
他走到一戶農家的門口,對著裏麵的人喊:“大娘,你能收留一下子我們麼?我妹妹受了傷。”
大娘正在院子中種菜,聽見外麵的聲音,抬頭一看,之見一個紅衣男子背著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門口,兩個人美得好像畫中的人一樣,大娘連忙擦擦手,給他們開門。
“快進來,快進來。”大娘連忙招呼著他們往屋子裏走。
“你妹妹這是怎麼了?”他們將秦安北安置在床上,大娘關切的問。
“我們是商人,在途中不幸兩個人從懸崖上麵跌落下來了,我妹妹受了傷,我們走了幾天才從山穀裏麵走出來。”
“我讓我家阿牛趕緊去山上采點藥,這姑娘傷的可是不輕啊。”大娘連忙說道。
“謝謝大娘了。”燕然坐在秦安北身邊,感激的說道。
大娘就出屋去找阿牛去了。
過了一會兒,大娘帶著一個背著藥簍的年輕小夥從外麵進來。
“娘,你說的病人在哪裏啊。”阿牛粗著嗓子說。
“就在屋裏,看小姑娘病的重著嘞。”
“是這個小姑娘麼?”阿牛的聲音漸漸微弱,目光一怔,“好漂亮……”
漂亮?沒發現啊……感覺秦安北的容貌隻能算得上中等,燕然挑眉。
“娘,那我去給她磨藥了。”阿牛放下後背的藥簍。
“小夥啊,不用擔心,這種藥特別好使,保準你妹妹以後連個疤痕都不會留下來的,我們村裏人都用這個的。”大娘笑著安慰燕然。
“嗯。”燕然幫秦安北掖好被角。
“娘,我磨好了,我給她上藥。”
“我給她上藥。”燕然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
“行啦,你們都出去吧,我這個老婆子來給這個小丫頭上藥吧。”大娘說道,“你們雖然是兄妹,但是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也應該有些男女之防的,還有你,阿牛,男女授受不親,也趕緊出去!”
燕然心中暗道,反正都已經看過了,大娘你都沒想到傷口是誰給包紮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