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在鑒賞袁枚手稿的時候,還伸出了食指模仿著手稿上麵的自己一筆一劃的勾勒著。
林凡見高德還在沉浸在書法的縱橫中,有些沉不住氣的問道:“高老板,你看咱什麼時候可以交易?”
高德笑了笑道:“林兄弟,不要急,我仔細看看,昨天晚上隻能模模糊糊看個一知半解的。”
“高老板,您這手指在那描一描就能鑒定真假?”林凡好奇道。
高德頓時有些汗顏,難道他看走眼了不成?連這點常識都不明白,他又是這麼認出的袁枚手稿?
想了想,高德還是解釋道:“對於手稿的鑒定一般來說,最常見的就是從“筆法”入手,中國的書法是有幾千年的悠久曆史,筆法是書畫中最重要的靈魂和核心,筆法的好壞也是衡量書畫藝術水平的高下,因此,書畫的真偽必然首先反應是在筆法上麵。”
“哦。”林凡沒想到書畫中還有這麼多的講究,自己跟高低一比就顯露原形了。
這時候高德又道:“我主要是從筆法的點,線形態中來分辨袁枚的筆法,書法是與一個人的性情情和環境習習相關的,有講究,‘筆端鋼杵,要力透紙背’,指的便是筆法中筆端的力量,這種力量要內斂,不能顯露在外邊,顯露在外邊叫青筋暴露。書畫的快慢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用筆的輕重、疾徐、轉折、頓挫,是否合乎筆法。有人以頹筆渴墨故作飛白取勢以迷惑閱者,用評畫的術語來說,這叫做‘劍拔弩張’,其實筆裏並沒東西。鑒定大畫,如高山大樹以及長線條的衣紋等,更應注意筆法。畫大畫必須放筆,即‘請君放筆為直幹’,然而放筆不是任意胡抹,不要被故作姿態的‘狂華’、‘客慧’所迷惑,即‘始知其放本細微,不比狂華生客慧’。鑒別細短線的工筆畫,也必須看是否筆筆有力,筆筆到家。前人常以如‘如印印泥’,‘如錐畫沙’、‘春雲行空’、‘流水行地’、‘寓剛健於婀娜之中,寫遒勁於婉媚之內’、‘劍繡土花,中藏堅質,鼎倉翠綠,外耀鋒芒’等來比喻筆法。””
一席話下來,林凡還是聽出了一點名堂,不過還是一知半解的。
“林兄弟,你這個是真品,你說是現金交易還是支票?”,小半個鍾頭後,高德終於鑒定完畢後說道。
這時候林凡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聽到高德說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還是現金吧,支票我也不習慣。”,其實他哪裏是支票不習慣啊,主要是他不知道支票這麼辨別真偽。
聽到他的話後,高德扭頭對旁邊的夥計說道:“小劉,店裏麵的現金夠不,把錢付給林兄弟吧。”
小劉到裏間裏打開保險櫃取了二十萬捧出來放到桌上,又取來一個驗鈔機,道:“林先生,到驗鈔機上點點,看看真偽和數目夠不夠。”
二十疊鈔票,一紮一萬,銀行的封條都在上麵。
林凡也不好意思驗鈔數錢,主要是看著高德這人的作風和氣度不像是奸詐之人。
“我也就不驗了,高老板,你送我一個包可以不?”林凡笑了笑說道。
高德笑了笑,擺了擺手,然後就讓小劉去裏麵拿個包過來。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進來了一個年輕人,手裏拿著一個盒子一邊進門一邊就問:“請問,你們這家店裏誰能做主?”。
這時候高德迎了上去,看了那人一眼,“您是買還是賣,您說清楚了啊?”
那人訥訥的從懷裏拿出那個盒子打開:“老哥,你看這個能值多少錢?”
高德一看年青人盒子裏的東西不禁笑了起來,一臉的無奈的說道:“我說這位先生,沒事你這是逗我玩呢,就你這物件,瞧見外麵的攤子沒?白送都沒人能要。”
“你再仔細瞧瞧,我這東西裏麵可是紫砂壺,沒事我能到這來沒得讓你們笑話,這不下白忙乎嘛。”
“這位先生,這紫砂壺完全是個現代仿品,您說我們能收嘛。”
高德拍了拍手,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茶杯,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那男子,我們集古齋是不會收這件東西的,讓那人走了算了。
看到這件東西,坐在旁邊的林凡偷偷的展開自己眼中的靈能想看個究竟,這一看林凡的就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和那本手稿一樣,好像是不由自主的就運用起了靈能。
這時候林凡看到,那壺的地步放著一個物體,通體散發著一團金光,一股濃重的古韻氣息迎麵而來,鑽入了林凡的眼睛裏麵,繼續跟眼睛裏麵的靈能融合著。
看清楚了紫砂壺的內部確實有塊東西後,林凡收起了靈能,拿起紫砂壺,裝著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翻來翻去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