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點向頭鷹報告情況。”
……
“一號點狼鷹報告,一切正常。”
“二號點飛鷹報告,一切正常。”
“三號點蒼鷹報告,一切正常。”
“四號點貓頭鷹報告,一切正常。”
……
“繼續保持警戒。”
……
“明白。”
……
這是1977年的一個普通夏夜,我重生來到這個平行世界已經整整有二十三年了。雖然有著顯赫的身世,可在經曆了十年動蕩的我眼中,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唯一值得珍惜的便隻有動蕩過後那家的溫暖。
重生的我出生在一個將軍之家,名字在後世看來顯得很有時代特征,叫作李援朝。作為家中長子,我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小妹。至於我的父親李虎,是從遙遠的土地革命時期一路闖過來的共和元勳,而我的母親蕭雪則是個比我父親小十多歲外表柔弱實則內心堅強的醫生。他們結合的原因在我看來更多的是少女對英雄的崇拜,當然,對於父母我沒有過多的資格評價。
童年的我雖然有著後世的思想,可在這個物資極其缺乏的年代,後世的諸多玩法都因為條件限製而無法實現。我也和許多大院裏的孩子一樣,掏鳥窩,抽陀螺,玩彈弓,抓青蛙,逗蟈蟈。盡管我知道即將到來的十年浩劫,可人小力微的我沒有妄想改變曆史,隻是盡情地享受動蕩前童年的快樂。
童年過去之後,曆史的洪流終究來臨了,記得紅衛兵帶走父親的時候,我才15歲。接著很短的時間之後,母親也帶著弟弟妹妹,被派到偏遠的農場接受改造。至於我,因為父親部下的保護,被帶離了母親的身邊來到了部隊。雖然還不到征兵的年齡,但還是被特別照顧當上了小小的勤務兵,免除了可能會遭到迫害的命運。
接下來的八年時間,我一直留在部隊裏,即使十年浩劫結束,******被粉碎,父親和母親弟弟妹妹一家得以團聚,我也沒有離開的想法。因為我發現我愛上了這裏,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軍人情懷吧,每個男兒都應該會有效力沙場的的英雄夢,既然老天給了我別樣的人生,我沒有理由不去努力,享受軍營裏那激情燃燒的歲月。
八年的時間裏,我憑著自己的努力,從小小的勤務兵幹起,然後成了列兵,兩年後提了幹,成了士官,接下來變成了少尉,中尉,大尉,直到現在的少校。在部隊裏,我最自豪的事情,便是利用我自己的後天知識,提出並且組建了共和國第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特種部隊——雄鷹大隊。從最初實驗性質的組建到現在的正式編製武裝,我不敢說它是當前世界上最好的,但可以肯定的說它絕對是當前理論上最先進特種作戰部隊。可惜雖然正式成立已經有了兩年多,可它並沒有經曆過多的考驗,更多的還是演習訓練。
而現在的我,正在執行昨天接到的來自華南軍區的命令,被派往香港河執行監視抓捕行動。這些任務本來不應該屬於我們特種部隊來完成的,可現在還是1977年,警察或者武警部隊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不得以,軍區為了配合地方政府隻好把我們派了出來。
“頭鷹,頭鷹,貓頭鷹報告,香港方向發現有車隊正向這裏駛來,具體數目還不清楚。”
“頭鷹收到,貓頭鷹繼續監視,務必觀察出車輛具體數目,其他人繼續保持警戒。”
“明白。”
突然出現的情況打斷了我的思緒,趴在河邊的小坡上,我不用夜視儀也能看見對岸遠處正在向這裏靠近的燈光,雖然還聽不見任何聲音,但從燈光來看,至少有三四輛車的樣子。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些應該就是來接頭,幫助偷渡分子偷渡到香港的蛇頭了,而我的任務除了阻止內地居民偷渡到香港外,最重要的便是對這些蛇頭進行抓捕。蛇頭們利用內地來的偷渡人員沒有合法的身份證明,脅迫他們進行各種非法活動,可以說是罪大惡極,前幾番屢次都逃脫了當地公安警察的圍捕,這一次不能再放跑了他們。
考慮到蛇頭一般都不會過河而是隻負責接收,由偷渡分子自己涉水過河,想在內地境內抓到他們基本不可能,要在香港境內才有可能抓到他們。觀察到車隊距離我所在的位置大概還有一公裏左右的樣子,我果斷作出了部署。
“一號點狼鷹小隊繼續監視內地方向的動靜,以防偷渡人員。”
“狼鷹明白。”
“飛鷹和蒼鷹帶領兩個小隊涉水過河,等車隊過後,從兩麵包抄,以防這些蛇頭狗急跳牆。貓頭鷹監視車隊動向,留作預備隊,隨時準備支援。明白了嗎?”
“明白。”
黑夜裏,收到指示的飛鷹和蒼鷹,寂靜無聲地泅渡香港河,進入到道路旁又高又密的樹林後立刻潛伏了下來。看著蛇頭車隊大搖大擺的向我預定的埋伏地點駛來,我心裏不由鄙視起這些蛇頭,這麼黑的夜還開著車大燈,幾公裏外就能看見他們了。不過這也減少了我們抓捕的難度,至少不用帶夜視儀就能看清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