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何處,屋裏大遍光灑在地上,布置精致論美,格調赤紅與藍綠之間,古色古香,雕花鏤窗,青銅花蓮燭台,飄柔薄翼紗帳,瓷釉陶罐,沉香矮桌端放著琉璃鏤空三彩龍鳳薰爐,爐蓋山峰重疊,一條黃彩蟠龍盤繞在山峰中,土有鏤空,煙香從此飄然而出,腹下承三獸足,勁部與腹部鏤雕龍鳳穿牡丹雕花裝飾。
“姑娘,你沒事吧,還是躺著吧,傷口處才新上的藥”女子輕聲道,在我眼前女子眉清目秀,俏若胭脂,一身嫩粉色綢緞裳裙,耳垂兩縷青絲細綁兩根粉紅綢帶,發鬢銀碎珠花梳簾,貼心用素手拍了拍我的背,
我詢問道“你是誰,我不是在牢房裏嗎”,
粉色女子站起身,沿著床邊碎步走到樟木木椅架上,架上鍍金雙魚紋盆,盆裏盛放著清澈溫水,她拿起錦帕在水盆,清洗了一下,翦水般雙眸,眨了一下眼,淺笑道“姑娘,喚奴婢曳兒即可,姑娘是被我家公子救的”。
我懵懂道“你家公子是何人,他為何救我”,
曳兒自顧自得替我擦起了臉,我尷尬的準備自己奪過來自己擦,但被她攔住,也隻好仍由她宰割,“我家公子可是晉國國君長子,封伯蘇公子,姑娘不知嗎”,
我表情有點詫異,早聞便聽說過伯蘇公子的稱號,曳兒隨後告訴我怎麼會在這裏,原本加上身上的傷痕化成粘稠膿水,高燒不退,當天容謙進牢房,與我談幾句,我便昏厥,容謙見我傷勢惡化,便命令帶回府中,養傷期間在詢問我為何進入拓跋山,我有急切問她,除了我還有別人嗎,曳兒說沒有別人,隻有我一人被容謙帶回來,幸好孔逅沒有被抓,我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我斟酌想,這個伯蘇公子可不是一般簡單人物,在牢房時自己的包袱,早被官兵拿走,裏麵有重要的東西,想必此人對牢房來去自如,權利非同一般,不可小視如此看來隻有他能幫我找回包袱,這樣我才能回母係村,決定在見一見此人,即使對他毫無好感。
訊問曳兒,容謙何時回來,她道容謙還在早朝,午時才會府中,我吩咐曳兒如果容謙回府,便告知與我,我有一事相求,曳兒點頭答應。
午時,春暖草生,葵亦俱生。柳絮輕揚,湖畔璀璨
傷口開始發癢,用手不停的撓,撓的我心焦,便解衣冠帶,好讓傷口透一氣,半邊衣襟滑落在肩膀鎖骨處,大片雪白見光,屋外蜿蜒延伸走廊傳出輕緩步伐“咳,咳,咳”這時容謙踏進房中,一襲赤黑蛟龍雀紋錦緞袍衣,衣袖邊沿掐絲鑲金,發髻雕琢蟠螭玉冠,玉冠插雲紋翡翠釵,棱角分明輪廓,眉如青峰,目如淡水山河。姿如睥睨天下之態,王者之風。修長手持折扇,扇骨九股,扇麵描繪巍峨峰巒,依山傍水。見我好不避諱脫衣,尷尬悶聲咳嗽,立刻轉身不在看我,我見他轉身,慌亂的把衣服往上拉包裹好自己,“曳兒說,姑娘你找我,有何事”容謙背對著我道,音如風吹竹林般寧靜,我俯下身,行了一下禮節,扯著嘴強顏歡笑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容謙轉身眉峰聳動,雙眸漠視,表情一如既往淡淡的道“姑娘不必客氣,如有什麼需要,找曳兒便可”說完準備拂袖離去,但被我製止了,”公子,留步,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