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拿起包袱衝出去峽穀,巡視四處且唯獨不見孔逅的身影,也不能大聲喊叫,生怕引來晉國的禁衛軍,但此時樹林裏燃起很多支火把,熾熱的火光,從我的方向緩緩聚攏來,我無處可逃,身上的背脊冒出冷汗,一批一批禁衛軍四麵圍剿我,手持冷兵器赭黑色尖銳的長矛,這時從人群裏走出一身金色盔甲陌生年輕男子,他手持一柄青銅流雲劍,目光冷厲懾人,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指向我,劍尖刺向我的喉結,隻差一厘米便要了我小命,流問世眼神裏充滿不屑,冷漠表情詢問著我“你是何人,竟敢闖我禁地,難道是盜取我國神獸”我手攥緊,捏出汗青,慌忙解釋道“我隻是聽聞拓跋山上稀有的草藥,因阿伯得了重病,才冒死闖入禁地,我不是成心誤闖禁地,求大人饒命”
“哼,我會聽你一派胡言嗎,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隻問你一句話,要命,還是不要”流問世冷笑道
我嘴唇微抿道“要命”,
“好,來人抓住她,托進牢房用酷刑逼她招供“流世問轉身離去
“諾”
壓抑陰森監牢裏周圍都是冰冷的刑具四處擺放,手足鐵製的鐐銬我,渾身是血懸掛在十字木樁上,第一刑事便是嚴酷的鞭抽,鞭蘸辣椒水,抽打全身,每一處疼的撕心裂肺,火辣辣的灼傷,皮膚傷口如蚯蚓大小般皮開肉綻鮮血汩汩逆流而下,沒有一處體無完膚。汗水從額頭一點一滴,滴進衣襟裏,蓬頭垢麵,雙眸逐漸渙散,幹燥裂開的嘴唇顫抖著,麵如蒼白,神誌不清,呶呶不休道“師父,救我,師父,衿奴好疼,好疼..”
“把她放下來,她遲遲不招供,隻有用別的酷刑,”一身穿著官服的青年男子道,兩人官兵把我放下,拖著奄奄一息的我,血漬染紅地麵,扔進滿是惡臭腥味的牢房裏,簡易布置的牢房裏稻草堆積在一邊,淩亂汙漬發絲遮住我的側臉,呼吸若有若無,雙目黯然失魂,連續幾天沒有官兵繼續對我實施酷刑,牢固的天窗外站著一隻麻雀偷窺著躺在地上的我,陽光普及照射下來,我艱難的移動自己身軀,讓自己奢侈被陽光沐浴,這樣感到一絲溫暖,烏紫的血漬凝結在皮膚裏,傷口開始潰爛化膿,乳白色的膿水黏稠侵入衣服裏,隨即全身滾燙,手指撫摸著光暈裏塵埃,心裏默默念叨“阿逅,你在哪裏,你在哪裏.。。”眼角沁出淚水,無息淒涼哭泣著。
這時“哢”尖銳的鐵柵轟然響起,回蕩在整個黑魆魆的監牢裏,我轉過頭,眯著眼望著牢欄外,出現一襲月牙色衣袍,我竭盡全力雙手撐著地,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眼,確定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拍著胸膛,傳出一陣陣咳嗽,牢門被打開,一股淡淡梅花香彌漫掩蓋滿腥味牢房,白衣男子走到我的麵前,他蹲下腰看著我,深邃如潭雙眸,我抬起頭吃驚看著他,心想“他比孔逅還好看”轉念一想“越是好看的人,都是毒蠍心腸”,雙目流露出厭惡,橫眉冷眼對視著他,他語氣淡淡的:“看你不是晉國人,為何要來晉國,為何要去拓跋山,為何要驚擾三弦獸”,我艱難吞了吞唾液,繼續沉默,白衣男子看我默不作聲,轉移另一個話題,輕聲道“姑娘,看你的傷,傷的也不輕,我向流將軍對你賠不是,將軍向來魯莽,我相信姑娘絕對不是來我晉國盜取三弦獸“
我冷笑道“哼,是嗎,你們晉國人都是這樣待人嗎”
白衣男子輕描淡寫道“我看姑娘,有閑心說笑,傷的並不嚴重啊”,我頓時心裏一氣,便氣極攻心,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