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格不胖不瘦,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感覺。
沈牧一愣,這人正是落平沙。
隻見落平沙站在沈牧的身前,麵對著靈金掌,他眼神深處也是有著忌憚,不過麵色上傳遞出來的卻是一種平穩,讓人看了不自覺的心安。
他右手食指與中指雙指並攏,有著淡金色的光芒繚繞在雙指之上,雖然聲勢並不驚人,但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武者都是感受得到那雙指之上的靈力的鋒銳,似乎可以破除天下任何事物!
無物可擋!
那淡金色的光芒愈加的璀璨起來,天地茫茫,似乎隻有這一點寒芒遺落人間。
“咄!”
落平沙一聲低喝,雙指往前一送,速度極快,銳利的破空聲傳來,人們驚訝的發現落平沙的那隻手已經是看不見了,隻有那雙指前端繚繞的淡金色寒芒劃破了空氣,精準無比的點在了靈金掌的掌心!
一掌!
一指!
在靈金掌的麵前,那點寒芒是那麼的小,可就是這種大小不成比例的情況下,眾人驚訝的發現,李疊麵色顯露出一種痛苦,巨大的靈金掌亦是如同被戳破了的氣球一般,迅速萎縮。
蹬蹬蹬!!
李疊連退三步,後腳抵住前廳的台階,方才是穩住身形,而那台階卻是在一瞬間碎裂開來,可見落平沙這一指的強橫。
更讓眾人吃驚的是李疊的右掌掌心,燦金色的表麵,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正在不斷的滴落。顯然是受了傷,隻是不知道傷勢是否嚴重。
落平沙收指,右手背於身後,左手在前,淡淡的看著麵色陰沉的李疊。
趙妍見到李疊受傷,等待沈牧被殺的滿腔的歡喜這時候已經是消失不見,她怒視著落平沙道:“落族長,這是李家家事,落族長插手不好吧!”
她話語之間滿帶威脅。
“李兄,什麼時候婦人可以插手三家的事情了?”
落平沙依舊是淡淡的看著李疊,麵色不見憤怒,目光之中根本沒有趙妍的身影。這般的忽視讓的趙妍心中憤怒,她咬牙就要怒叱落平沙,卻被自己的兄長趙映攔了下來。
趙映衝她搖了搖頭,三大豪族的事情,婦人不可以插手,這是三大豪族當初的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如果趙妍再冒犯落平沙,落平沙甚至可以不經過李疊的同意,直接轟殺趙妍!
而且李疊還無話可說!
趙妍生性跋扈,屬於沒有太多腦子的人,她還有些生氣趙映拉住她,可是當看到落平沙那幽深而又滿布殺意的目光的時候,她心髒一顫,卻是不敢說話了。
她再無腦,也能夠感受得到落平沙目光之中的殺意。
三大豪族的族長要殺她,誰也護不了她。
李疊手掌恢複正常,隨手拿出一塊錦帕,擦拭著手掌心的鮮血,看著落平沙說道:“落族長,賤內不懂規矩,李疊自會管教。不過,賤內說的也有道理,什麼時候落家可以插手李家的事情了?”
“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秋雁的婚事,我李家也可以管一管?”
“嗬嗬,李兄,誰說這是你的家事了?”落平沙不鹹不淡的說道。
李疊冷笑一聲,看著落平沙並不言語,意思卻是不言自明,今天落平沙若是不給出一個解釋,李家與落家恐怕是要不複以往的和平局麵了。
落平沙笑了笑說道:“沈牧是秋雁選定的夫婿,也算是我落家之人,自然不能夠算是李家家事了。”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沈牧不敢置信的看著落平沙,堂上的落秋雁也是一雙美眸大大的睜著,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怎麼自己的婚事就這樣被定下了。
而李天卻是身軀一晃,整個人差點暈過去,一切的打算都是沒了,他苦苦希望得到落秋雁,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於鎮壓沈牧也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落秋雁,可是一下子卻全部都是化作了流水,心中悲苦,唯有自己可知。
石客卻是麵色有些不好起來,心中冷冷道:“好算盤,落平沙看似退出三大豪族的爭鬥,實際上卻是逮住機會便是來了一擊狠的,隻是我石老三還不能不配合他,好,好,好!”
三大豪族,李氏為尊。
為了對付李氏一族,石客必然是要看著落平沙將沈牧變成落家人。
而李疊卻是冷哼一聲:“落平沙,你莫非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秋雁一直待字閨中,這件事青山鎮所有人都清楚,何時何地就成了沈牧的妻子了!”
“就在剛才。”落平沙嘴角帶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