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前廳,如同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李疊的臉色已經不能夠單用陰沉來形容,那雙略顯狹長的眼眸微微的閉合著,如同刀鋒般的目光緊緊定格在沈牧的身上。
真武境的武者氣息好似風暴在整個前廳席卷開來!
嘩——
在場之人除了落平沙和石客,其餘人俱都是被這氣息給往後推了數步,一刹那,李疊與沈牧兩人的周圍便是出現了一個半徑約三丈的空地。
在場之人俱都是麵露震驚,真武境實在是太強了,單憑氣息便是能夠讓的他們無法抵禦,向後敗退,這樣的實力,簡直是太過恐怖。
不踏入真武境,俱都是螻蟻!
這句話果然不假,所有人看向沈牧的目光都是帶上了一絲的憐憫,沈牧氣海如鐵,十五歲都是不曾開啟氣海,然後被趕出李家,這是他們都清楚的事情,眼下挑釁李疊,隻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少人都是心中暗歎,年紀輕輕,為何要這麼不明智呢?就算是此番受到一些侮辱,隻要是保住這條性命不是很好,這樣的與李疊作對,殊為不智。
他們甚至是已經預料到了沈牧在以後的悲慘境地。
“前些日子,你把霄兒的手掌打斷,我不與你計較,你既然開啟氣海,也算是一種幸運,但是沒有想到你不僅不知道謹慎做人,孝敬父母、禮讓兄弟,反而心胸越發的狹隘,在我四十壽宴上鬧事,你可知什麼是孝道?什麼是兄友弟恭?今日,為父便廢了你的氣海,也省的你以後出去為我李家惹來滔天之禍!”
李疊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冰冷。
然而他的話卻是讓的在場的人群熱鬧與激動起來,誰都沒有想到外界傳聞的那個氣海如鐵的廢物竟然是打開了氣海,並且是將李家的三少爺,淬體二重的李霄的手掌打斷,這樣一來,這沈牧恐怕不是廢物,反而是天才了。
畢竟,誰也不能夠是在短短時間內開了氣海就趕上淬體二重的李霄,這種修煉速度簡直快的驚人。
如果讓他們知道沈牧在一個月內從打開氣海狂增到淬體八重,恐怕他們都要暈厥過去了。
不過再天才又能如何,眼下李疊已經是動了真怒,好不容易開啟氣海,就要被廢掉,這對於沈牧的打擊,眾人隻是想一想,便是從心底裏對於沈牧愈發的同情了。
“落二哥,這小子可有點不智啊。”石客悄聲對落平沙說道,其意思不言自明,既然開啟氣海,資質又不錯,就應該努力修煉,等到突破真武境再回來報仇雪恨,現在就過來,不過是匹夫之勇,毫無用處不說更有可能毀掉自己。
這樣的莽夫即便是天資再高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石客對於沈牧的觀感卻是再下了一層。而落平沙看著沈牧,卻是眉頭緊皺,在他看來這沈牧不應該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家夥啊,難不成他有什麼底牌?
落平沙暗暗思索:小子,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想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廢了我的氣海?哈哈哈,李疊,就算你不廢我的氣海,我在你眼裏有沒有開啟氣海又有什麼分別?今日,李家欠我的都要還回來!”
沈牧往前一步,怒喝道!
李疊冷冷的看著沈牧,殺意突顯,如同冰冷的刀光圍繞著他,“你喊我什麼?聽說你自己改名叫作沈牧,我已經是饒了你一條性命,如今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姓名,看來你這樣的畜生活在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用了。”
就在李疊要動手的時候,沈盈抱著韓小妹卻是突然跪倒在了李疊的麵前,她早已經淚流滿麵,帶著一絲哭腔的對李疊說道:“求求你,放過他吧,他是你的兒子啊,好不容易開啟氣海,你就饒了他一條性命,我帶著他離開青山鎮,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我給你磕頭了!”
沈盈哭喊著已經是咚的一聲磕了一個頭。
“哼!你這賤婢,他會變成這樣,與你隻怕也有很大的關係,今天不僅是他,你也要付出代價!”李疊寒聲說道!
“李疊,你說什麼!今日,誰付出代價還不一定呢!母親,不用求他,您受了那麼多苦,今天兒子一起為你討回來!”說著,沈牧身形一動,便是到了沈盈的麵前,將她扶了起來。
沈盈性格剛烈,自己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也都不曾有半分求饒的舉動,但是今天卻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跪求李疊,這份母愛讓的沈牧感覺沉甸甸的,卻也讓他發誓定然要讓李疊付出代價!
“牧兒。”
“放心,母親,你且到我身後,看兒子今天將我們以前的苦與淚都討回來!”沈牧堅定的說道。
“嗬,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有什麼本事敢這樣與你父親說話!”李疊右手張開,澎湃的天地靈氣,在一瞬間聚集在他的掌心,一股濃厚的威壓出現在所有人的心頭,如同一座大山般帶來無與倫比的壓力!
李疊如同一位王者,屹立在那裏,有著浩瀚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