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謠似乎有些不樂意:“我又不是外人……”
侍書苦笑,這又不是外人不外人的問題,這是禮數的問題呀。探春知曉侍書不能再多說陳謠,便接過了話:“天色也不早了,謠妹妹不妨先回去休息,待明日拜見了侯爺和長公主,我再去同你玩耍可好?”
陳謠悶悶不樂道:“那我先回去了,嫂嫂記得要找我來玩耍。”
送走了陳謠,侍書鬆了口氣,忍不住抱怨道:“這位庶出的小姐,真真缺少禮數。”
探春低喝了一聲:“侍書,謹言慎行,要知道禍從口出。長陵侯府不同於榮國府,你要多看多聽,但是切莫多言!”
侍書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探春已經全身疲憊了,眼睛酸澀異常,便靠在床幃欄杆上假寐,卻不料真的就睡著了,最終是侍書將她喊起來的。
“夫人,世子已經到院子了,馬上就進房了。”侍書低聲道。
探春一個激靈就給嚇清醒了,端直了身子,又恢複了端莊的坐姿。門“哐啷”一聲被推開了,陳安康顯然已經有些醉意了,腳步都有些虛浮。
“請世子爺挑起新娘的喜帕!”旁邊的喜娘遞上來一柄喜秤。
陳安康乖乖拿起喜秤,將探春的喜帕挑起來放在床上。探春半含羞的低垂著頭,臉上的胭脂在紅燭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明豔動人。
“妹妹好生漂亮!”陳安康笑嘻嘻的說道,然後一屁股坐在探春身邊,驚了探春一跳,“喝完合巹酒,你就是我媳婦兒了。”說罷端起一杯酒。
探春心中思忖著,果真如林家姐姐所言,這長陵侯世子哪裏像個傻子,分明就是個風流浪蕩子。咬了咬唇,探春端起另一杯酒,同陳安康手臂交纏,飲下了合巹酒。隨後,一室的丫鬟們都退下了,屋子裏唯有探春同陳安康並排坐在床邊。
“林家妹妹說你生得美,果真沒說錯。”陳安康笑嘻嘻的伸手想去捏探春的臉。
探春何嚐同男子有過這般接觸,羞得急忙將頭轉開,避開陳安康的手。隨即又一想,自己如今已經嫁給了他,是他的妻子,又如何能拒絕他的親近。遂一時間僵在那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陳安康倒也不在意,再一次伸手摟住探春的腰,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滿床的花生桂圓咯的探春渾身疼,又不敢喊出聲,隻楚楚可憐的望著陳安康。
陳安康有些疑惑:“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探春帶著委屈小聲道:“床上的桂圓和花生壓到我了,疼……”
陳安康有些心疼的給探春揉揉後背,嘟囔道:“下次疼了就說出來,別一聲不吭的。好了,我要睡覺了。”說罷,陳安康將探春推開,把床上的桂圓花生掃到角落,脫了外衣,將錦被拉開便倒頭睡了。
探春看著這一幕幕,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出嫁前,趙姨娘給她講過洞房花燭、閨房之趣,老太太也遣了婆子教導她,可是如今陳安康都睡下了,讓她如何是好?探春雖說要強,可到底是姑娘家臉皮薄,見陳安康安分睡下,心中戒備鬆了很多,甚至有些慶幸陳安康乖乖睡了。遂將鳳冠取下來,卸了首飾,脫掉嫁衣,睡在了床邊,與陳安康之間隔得距離足足可以放一張小炕桌。
兩人都是累了一天,沒多久便睡著了,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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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放假回家就懶散了……居然到現在才寫完這一章,我懺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