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在寶慶樓打了一把長命鎖,送給大姐兒倒是剛剛好。”林黛玉笑道,從玲瓏手裏接過匣子打開,拿出一把係了紅絲絛的小巧精致的金鎖,給大姐兒掛在脖子上。
大姐兒似乎是覺得新奇,一直拿在手裏玩兒,還放進嘴裏咬了兩下。林黛玉生怕她磕到了牙,連忙將長命鎖從大姐兒嘴裏取出來。
“這可算是紅包了?”林蒼玉玩笑道。
鳳姐笑道:“這是大妹子的紅包,可不能算作是二妹子你送的紅包。”
“姐姐送了金,我自然要送玉來配,正所謂金玉滿堂!”林蒼玉從荷包裏掏出一枚平安扣,玉質細膩溫潤,一看便知是上好和田玉,將平安扣係在大姐兒腰上,撫掌笑,“我們大姐兒日後定是出落成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
“我想起來,大姐兒如今都沒個正經名字,今兒沾了兩位妹妹的光,討個喜,兩位妹妹給取個名字罷。”鳳姐道,她如今是真心覺著林家這兩個姑娘不簡單,相處久了,倒也是頗喜歡,關係愈發好了。
林蒼玉先笑了:“我是個大俗人,還是姐姐來比較妥當。”
林黛玉臉頰一紅,嗔道:“妹妹又笑話我了,比起妹妹,我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
“不若這樣,我來想個小名兒,姐姐來取大名兒,如何?”林蒼玉提議道,見鳳姐同林黛玉都讚同,這才道,“大姐兒生日是七月初七,不如就叫做巧罷。日後大了,各人成家立業,或一時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難成祥,逢凶化吉,卻從這巧字上來。”
鳳姐聽了,自是欣喜異常,連聲道好。
“巧姐兒?聽著就是個有福的。”林黛玉思索了片刻,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菡字,“蓮花亦稱菡萏,取其出淤泥而不染之意。”
“這個寓意,倒是絕妙,也隻有大妹子這般飽讀詩書的人才想的出來。”鳳姐對此亦是很滿意。
午時,鳳姐留了飯,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又說了幾句閑話,林蒼玉兩姐妹便告辭回府了。馬車行到了林府,林蒼玉讓林黛玉先回府休息,自己又乘了馬車去了忠安王府。
嬴詭離對林蒼玉的到來,顯得有些意外。他正溫了一壺酒坐在亭子賞梅,聽到沈峰說林蒼玉到訪,驚得差點兒被酒嗆到。
“你倒是很會享受嘛!一人獨酌有何樂趣?不若兩人對飲。”林蒼玉徑自坐在他對麵,取了酒杯斟滿一杯,敬了嬴詭離一下,一口喝掉。卻不料那酒太烈,剛一入喉,辛辣無比,沒嗆到嬴詭離,倒是將林蒼玉嗆了個正著。
嬴詭離起身無奈的替林蒼玉拍拍後背,對身邊的丫鬟道:“去溫一壺果子酒來。你呀,不會喝酒偏還要裝老成,姑娘家的還是不要喝這麼烈的酒才好。”
林蒼玉咳嗽的臉都憋紅了,捶著胸口道:“誰說我不會喝酒?想當年,姐姐我可是號稱千杯不倒……咳咳!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嬴詭離笑道:“是是!知道你厲害,行了吧?這大冷天兒的,你不在府裏待著烤火爐,還出來溜達什麼?看看這手都凍紅了。”說罷心疼的將林蒼玉的雙手握在自己手裏,哈了口氣輕輕揉搓著。
林蒼玉沒料到嬴詭離這番舉動,有些尷尬,臉色較之前更加紅潤,如沾染了胭脂一般:“沒……沒事兒。我今兒來是有正事跟你說的,你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