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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蒼玉姐弟三人來到賈母院子的時候,一眾家眷已經都在了,包括薛氏母女。三姐弟先是給賈母以及王夫人等長輩磕頭請安,賈母喜笑顏開的,每人贈了一對金裸子。王夫人原本就不喜歡林家人,對林黛玉更是厭惡,而邢夫人手中本就沒什麼銀兩,兩人都隻送了一對銀裸子。倒是薛姨媽出手極闊綽,同賈母一樣送的是一對金裸子,隻是成色要稍微遜色些。
大廳總共擺了三桌席麵,賈母在主位坐下,那一桌便隻坐了王夫人、邢夫人連同薛姨媽。剩下的小輩們在鳳姐的攛掇下,將兩桌並成一桌,熱熱鬧鬧的擠在一起。賈母不舍得讓賈寶玉去前院,生怕他又被賈政訓斥,便將他留在身邊,同姐妹們坐在一桌,恰好坐在林玄玉旁邊。
林玄玉雖然不似兩個姐姐一般長相精致,卻也是白淨可愛。林蒼玉兩姐妹五官隨賈敏,而林玄玉則多隨林如海。賈寶玉見林玄玉小臉圓潤,甚是惹人愛,不由得欣喜:“表弟平日裏都做什麼?”
“讀書。”林玄玉實在是無聊的緊,拿著筷子隨意吃著菜,頭也不抬的答了一句。
“還有呢?表弟喜歡聽什麼戲?”賈寶玉仍然興致勃勃問著。
這次,林玄玉倒是放下筷子,認真望著賈寶玉:“二姐說了玩物喪誌,不許我聽戲。再說了,那些戲唱起來依依呀呀的,平白惹人煩。”
聞言,賈寶玉心中不禁嘀咕:林妹妹如此脫俗,怎麼有一個這般庸俗不堪的妹妹?聽說還管著家裏的生意,估計也是一身的銅臭。
林玄玉倒是不知道賈寶玉這般想,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直接撲上去掐賈寶玉的脖子?但這還不妨礙他鄙視賈寶玉:聽什麼戲呀?還不如出去玩兒來得自在,戲文裏唱的哪裏有自己眼見的好看?揚州附近遠遠近近的地界兒,他林玄玉哪裏沒去過?都說京都比揚州好,可惜剛剛到京都,二姐管的嚴不許出去,要不還真得先好好逛一圈。
晚上甚是高興,連平日裏不甚喝酒的林黛玉都喝了好幾盅。有了鳳姐在席上插科打諢,一時間都是喜樂融融。小輩們在一起行酒令、又拉著鴛鴦等大丫鬟劃拳,其中要數探春和林蒼玉輸的慘,兩人也成了道友,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桌上的酒倒是大半進了她們兩個人的肚子。好在,給姑娘們上的都是果酒,還沒喝醉。
正是熱鬧的時候,林之孝家的急匆匆撩了簾子進來:“老太太,前門兒傳話來說是忠安王府的管家送了東西來。”
要說起忠安親王,在座的或許隻有賈母那一桌人知道些,這些小輩怕是連名字都沒聽過。忠安親王是當今聖上最小的弟弟,其母孝懿安皇貴妃在世時深受先帝,即如今的太上皇寵愛。孝懿安皇貴妃出身幽州定遠侯府,如今的定遠侯嬴崖便是孝懿安皇貴妃一母同胞的弟弟,定遠侯贏氏一族,世代鎮守幽州,威懾北方蠻族。隻是紅顏薄命,忠安親王出生時,孝懿安皇貴妃難產而亡。先帝悲痛欲絕,加封其為孝懿安皇貴妃,葬於帝陵。後將忠安親王交給如今的太後親自撫養,太後對忠安親王視如己出,而忠安親王與如今聖上的關係亦是再好不過了。當初義忠親王老千歲壞事,隱約能看到忠安親王和定遠侯活動的痕跡。隻是忠安親王向來行事低調,又甚少在外露麵,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見過的人就更少了。如非當今聖上和太上皇對其一直恩寵有加,恐怕早已沒人注意這位王爺了。
賈母自知忠安王爺的分量,一時間顧不得禮數,急忙站起來說道:“快快有請!”
未幾,一位年輕婦人從外麵夾帶了一身的寒氣進來,身著一件翠紋織錦羽緞鬥篷,那鬥篷的成色瞧著不比年前王夫人穿的那件織錦鑲毛鬥篷差。那年輕婦人先是向賈母福身行禮:“奴婢是忠安王府的內院管事沈姚氏,奉王爺之命,為貴府送上新年年禮。”說罷身後走上來六位小丫鬟,手上各拿著一個被紅綢蓋著的托盤,沈姚氏將前四個托盤的紅綢揭開,上麵赫然擺放著兩串圓潤的珍珠,一對玉如意,兩匹宮緞,吉祥花樣兒的金銀裸子若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