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中了奸計(1 / 2)

坐了一會,石頭叔還沒有回來,我隻好和琴一起,硬著頭皮再到村子裏去求人了。根據琴的指引,我們先到發貨家去,“表叔你好!”一見麵就親熱地叫了一聲,急忙發煙。發貨表叔連忙推辭說:“孩子,我不會抽煙,聽說你媽媽病了,不要緊吧!”琴回答說:“謝謝叔叔關心,隻是急需錢做手術。·······”我怕他回絕,忙接口說:“表叔,是這樣的,我的錢剛做了房子,生產隊的藕也沒有挖。等水退了,生產隊的藕挖出來,銷路我已經找好了,賣了就有錢了,十天以內保證還錢給你,決不會影響您打年貨。”表叔哈哈笑著說:“孩子,表叔是那樣的人嗎?鄉裏鄉親的,誰家沒有個困難事,幫助是應該的。你二伯剛才來說要為你媽治病,二百三十元錢已經給他了。”“哦!”我和琴都是一驚,但心裏想的卻不是一樣。我們告辭出來,琴高興地說:“哥,我二伯口裏不答應幫忙,其實心裏還是向著我們的,親自在村子裏借錢為我媽治病。”我心情沉重地說:“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莫非他在玩釜底抽薪的把戲,情況不妙!我們趕快到別家問問。”果然,別家也都是這麼說。我心裏著急起來。立即和琴到處找夏信遠,最後在村口問到一個人,說看見夏信遠用自行車帶著石頭叔往大隊部去了。

我和琴回到家裏,商量了一會,琴始終不相信她二伯會害她。我分析說:“我剛才合計了一下,你二伯在村子裏大約借了一千五百元錢,他借這麼多幹什麼?很明顯是在斷我的後路,讓我再也借不到錢。再說,他借到錢後應該回家交給你爸爸,連夜拿到漢口去救人。而他卻和你爸爸到大隊部去做什麼?”琴雖然覺得有道理,但還是不願意相信,說:“也許是到大隊部去打證明吧?”我搖搖頭說:“那更不可能了,他是大隊會計,是管公章的,還需要到大隊部去打證明嗎?”琴想了一會說:“說不定公章被書記他們拿去了呢?”我分析說:“那更加不可能了,如果公章在別人手裏,他可以一個人騎車去,帶著你爸爸又累又慢,多麼不方便呀!”琴見我說的在理,心裏不免慌張起來。我安慰她說:“你別著急,現在還不能肯定他帶著你爸爸是去重新找女婿,不過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免得到時亂了方寸。”琴沉默了一會才說:“哥,你放心。我的身子已經給你了,我的心早就歸屬於你了,心裏怎能裝下別人呢!不管爸爸如何威脅我,我也決不會答應的。”這一點我是可以放心的,琴的心裏想著誰,我的心裏最清楚。我安慰了她幾句,說:“趁現在有空,你到床上去躺一會,等你爸爸回來煮點麵條吃,方便些。我先回去,看能不能想點別的辦法。”

我一溜煙回到家裏,和家裏人說了情況,一家人都很著急。我讓二嫂回娘家一趟,叫大哥把生產隊的預留資金借出來救急。二嫂也急急忙忙去了。我迅速到老隊長家裏商量對策。老隊長聽了,開口就罵:“夏信遠真不是******好東西,他一定是想借這事整垮你。”過了一會,派人去喊的會計和老保管、婦女隊長也來了。大家聽了情況都很氣憤。大家一商量,老隊長決定兵分三路去借錢。老隊長一個人去三四隊;老保管和六隊隊長是親戚關係,一個人去借錢;婦女隊長和會計去五隊、八隊借錢。我則在隊裏發動群眾籌錢。大家分頭去了。

已經接近四點鍾了,我敲響了大鍾,我嘴裏高喊著:“開會,開會!······”隻四五分鍾時間,人就到齊了,有一些人已經知道了情況,正在下麵小聲議論著。“大家安靜!”我揮了揮手,大家立刻安靜了。我講了要借錢的情況,特別強調了夏信遠想把我們生產隊的工程隊拉到大隊,讓他們幾個大隊幹部撈油水的事,群眾聽了,無不氣憤填膺,大罵夏信遠是個王八蛋。接著,群眾紛紛回家,把家裏所有的錢都拿來了。我讓大平矮子幾個年輕人記賬,最多的是饅頭師傅,五十元;辣嫂二十元;刀子叔和木匠叔每人十五元,大多數人都是十元八元的,連穀嫂也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二元錢。集中起來一清點,才四百七十元,離目標還差得遠呢!我謝了大家,就散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