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終極一戰,以元玄帝敗北收場。
倪永鴻在王燃的幹預下,保住了性命,因為他手上握有大量情報秘檔和某些設計圖。先是被關押在駐香部隊營地,然後連夜送上專機直接押送到炎京。
對於倪永鴻的命運,除開張飛熊,劉凡等人並不關心。一個曾經的時代弄潮兒,本來有大好前途,可惜就因為貪婪的私欲,不光背叛朋友,更背叛國家。這種人的生死,劉凡是不願意浪費一點精力關注的。
至於曲勾陳,在元玄帝被齊象圖打成廢人後,已經一病不起。這個野心勃勃的老人,和倪永鴻是一類人,隻不過前者從一開始就是寧叫天下人負我,莫叫我負天下人。曲勾陳則是經曆了一係列事情,從痛苦掙紮中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時代和他自己一起造就了今天悲劇的結果。
鴻旺集團眼下已經進入清算階段,千門並未參與進來。無論是在趙商手上涅盤重生的煊盛,還是已經握手言和的森金,背後都有著超乎想象的關係網,一但千門入局,再怎麼掩蓋,被發現也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劉凡在這一點上和王老有著完全相同的觀點,那就是千門還是隱藏在陰影中更安全。
遠離廟堂之高,安處江湖之遠,劉凡已經決定在當千門門主的幾十年內,把這句話作為第一信條。
從香江返回江城,除開夏戀外,周婷婷,阮琯,艾婧幾個女孩都齊齊趕來江城。對於劉凡非主動招惹了如此多的女人,夏戀展現出了相當程度的容忍。畢竟劉凡除開和艾婧滾過一次床單,其它幾人根本就沒發生過關係。況且依照周婷婷的個性和家庭背景,是絕對不會和夏戀分享一個男人,硬搶就更不可能,劉凡和她經曆過太多事,夏戀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絕對的自信。反倒是阮琯更難處理一些,夏戀打算找個時間和阮琯好好談一談。
鑒於後院即將起火,劉凡在見過江城的朋友後,趕緊帶著旺點財躲到了炎京,打得是看望王老的名號。進京城後,劉凡才聽說牧青青已經飛去了台澎。
當年東北風雲際會,有在那裏發跡的趙太祖趙山荊,新一代坐地龍齊王爺齊武侯。有陰謀算計的倪永鴻,廖公讓。自然少不了幫凶類型的向勝,成金保。躲在雲南的成金保,已經在鴻旺的牽連下,開始走向末路。遠在台彭的向勝,看來牧青青也不打算放過,隻是那邊到底是特殊之地,牧青青有沒有本事報仇,還真不好說。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向勝的日子從此以後,應該很不好過。
劉凡在炎京前後待了二十多天,期間王燃回京了一次,兩人是在王家老宅見的麵。不過這次劉凡沒能見到王家老太爺,這也能理解,到了王老爺子這樣地位,基本上已經沒哪個人是必須要見的,劉凡可沒有大頭症,以為自己能在王老太爺麵前算得上一號人物。
在王家老宅的院子裏,劉凡和王然坐在椅子上邊品茶邊聊,話題自然離不開近期一係列的地震。不過劉凡最感興趣的,還是王燃為何會在最後關頭倒戈,要知道他和趙商聯手,雖然勝利隻是時間問題,可如果王燃鐵了心要硬扛到底,拖個三年五載也沒什麼大問題。到時候隻要情況稍微一變,說不定就有絕地反擊的可能。
“這麼說吧,我,趙商,甚至你。我們這些年輕一代的人,其實都還不是這個時代最中堅的力量。我們在起步,接手,學習,但離能決定大勢的走向還有很遠的距離。趙太祖,齊王爺,我們森金的股東,那些大家族的掌權者,他們才是在這塊棋盤上博弈的人。我之所以最後關頭和你與趙商合作,原因很簡單,因為趙太祖,還有你背後的那個不知名國士,很有默契的在沒有任何聯絡的情況下,聯手完成了一個大的布局。”王然端著青瓷茶盅,對劉凡笑道。
“趙太祖那邊做了些什麼?”劉凡很自然得忽略王然口中“你背後那個不知名國士”,直接問起趙家。
“煊盛在大概五年前,同時在西部和東南沿海投資,這些投資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麵,基建,能源,通信。而且有意思的是,煊盛隻投資其中的某一個或者兩個具體的項目。基建方麵是高速公路和高速鐵路,能源主要是電站,通信則是大型基站和光纖網絡。趙太祖入獄前,秘密調動了煊盛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現金流,分別投入到這些地方。所以包括我們森金在內的眾多豺狼,盯著的其實隻不過是些趙太祖丟棄的部分罷了。趙商前期所做的一切,其實隻是一個兒子任性的舉動罷了,但卻讓包括你我在內的所有人自己把自己迷惑了。等趙商成功運作和趙太祖見麵後,這位趙家公子才放棄了心裏那份意氣之爭,開始去接管西部和東南沿海,趙太祖從煊盛剝離出來的真正核心資產。說到這兒,你應該想通了吧?”
王燃停下話頭,看向劉凡。
“厲害,厲害。”饒是劉凡見過了大風大浪,仍舊驚歎的無以複加,隻能反複用兩個字表達自己心中的敬意:“怪不得無論是廣省的高卓,還是閩建的吳道德,西北的完顏格格,都在這場風波中保持了中立,原來關鍵的部分居然在這兒?然後最魚龍混雜的申海,反倒成了唯一可以破局的地方,還真是歪打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