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帝頷首道:“知道些,據說直接關進了欽化監獄,煊盛這是要徹底完了?”
“哦?元總消息很靈通啊,鴻旺和煊盛有業務來往?”王燃笑道。
“沒有,趙山荊趙太祖的名號,對香江商界頂尖的這一批人來說,也並不陌生。”元玄帝道,然後直視王燃的雙眼:“況且據我所知,現在森金所有的資產裏,至少有一般,在你回國前一直掛靠在煊盛實業旗下,後來才被剝離出來並入森金,然後交到你手上。”
對於元玄帝如此清楚森金兩年前的情況,王燃不意外,合作的前提就是了解,他也同樣知道鴻旺的前身是洪星集團。
“不錯,森金之前一直是煊盛的大股東之一,用股權換取煊盛的部分資產,是我回國後做的第一件事。類似趙太祖這樣的人,發家起走的就是條黑白難分的野路子,即便後來成功上岸,仍然改不掉很多壞毛病,出事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王燃很隨意的道。
元玄帝看著王燃,過去的接觸中,他一直認為這位王家的三代和他認識的其它太子黨不同,但今天這一番話從王燃嘴裏說出來,元玄帝才發現王燃身體裏流的,仍舊是大政治家族的冷酷血液。隻不過這種本質的觸發,得看事情和人,換句話說,能讓王燃拿出這樣態度的存在,恐怕也隻有趙太祖等寥寥三,四個。
“王家參與了對煊盛和趙山荊的清算?”元玄帝沉默片刻,問了一個問題。
“我知道元總在想什麼,我隻能說,你太高估我們王家的能量了。類似煊盛這種級別的金融航母,牽扯巨大,已經不是某一家某個人或者某一部門能決定它生死的,作為煊盛的掌控著,趙山荊自然也有足夠的保命資本,不然早就被那些眼紅的才狼虎豹吞的渣都不剩。”王燃道,端起麵前的紅酒淺酌了一口:“趙太祖的倒台牽扯的是最高層麵的角力,我隻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在重新洗牌中把森金帶上一個新的台階,這次臨時過來,就是為了跟元總交換一下意見。”
“你是要抽回投在改造工程裏的資金?”元玄帝雙手合什疊放在腹前,問道。
“對,空缺的部分自然由鴻旺補足,也就是說,我把幾省的改造工程讓給鴻旺,相信元總你不會有意見,當然,我們森金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關係,所以利潤我可以適當少要一些,但不能低於整體的三成。”王然伸出三根手指道。
“如果鴻旺能參與到對煊盛的分拆,我可以出五成。”元玄帝道。
“抱歉,元總,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相信我,即便鴻旺在香江基本可以算頂尖財團,仍舊不夠資格參與這場盛宴。”王然誠懇道。
元玄帝沉默不語,片刻後起身離座。
“我會考慮。”
“好,我隻在香江待三天,希望元總盡快給我回複。”王燃也站起身,笑著送元玄帝出門。
常州島,西岸。
呂良騎著租來的摩托車,在夜色中來到一動海岸邊的私人別墅外。
“應該就是這裏了。”
遠遠看著燈火稀疏的別墅,呂良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