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事情變好還是變壞,不管歡樂重現臉頰,或者,悲傷的海洋漫溢,那都隻是一場遊戲。我們都是戲中的角色,人人都盡情的歡笑啼哭,每個人都輪換穿著晴天或者雨天的衣裳。
人生是異常修行,而青春是一場悲傷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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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翻新手機音樂列表,偶然看到一首舊歌靜靜躺在屏幕上,點開來聽,心酸落淚。
這是一段我們秘密的旅程/別人很難了解其中的興奮/可惜我沒空理會他們/我在意隻有你們/一起做伴/一起遊玩/一起分享/青春的寶藏/一起前進/一起轉彎/一起想下一個夢想
昨天清溪來我這裏,聽著這首歌,她說她想起我們在學校裏橫行霸道的時光了。她還說瑤光我記得大學時候我們最後一個文藝會演唱了一首歌,名字叫做《一起開始的旅行》,我說我也記得,那時候初晴和雲藝都在。清溪點點頭,說:“是啊,那時候咱們幾個好的跟什麼似的,現在那倆家夥離咱們那麼遠,不知道還活著沒有。”我摸摸她的頭,我知道她還在怪初晴和雲藝。
清溪姓李,是我在大學裏認識的。我們在E大畢業,於初晴和唐雲藝畢業後一個去了上海,一個去了杭州。隻有清溪老實的陪我呆在這寧靜的A城。誰知道呢,本來我們都不是老實的主兒,又怎會甘願留在這座小城呢。以前我們商量著畢業了就去旅行,騎單車特帥的那種。還說要一起周遊世界,那時候不信天不信地的我們現在深知天不由人意。
清溪留在這兒是因為陶裏,陶裏是清溪的男朋友,溫柔,帥氣,體貼。他們談了三年的戀愛,籌劃好了將來。禍福相依,我們畢業沒多久,陶裏就出事了。車禍,搶救無效死亡。清溪堅強的不得了,不哭不鬧卻也不吃不喝,悶在房裏好幾天,我們勸了又勸,她終於出房門,蓬頭垢麵瘦了一大圈。緩幾天又跟沒事人一樣。李清溪就是這樣,陶裏還不對調兒的說過她靜若良馬,動若瘋狗。陶裏還說過,他愛這座城市,他從這裏長大,又遇見李清溪,清溪為這,留在了這裏。
她把記憶封住,她隻願獨自療傷,她還是一隻瘋狗。
而我呢,我就在這裏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這座小城親切,本來我打算好好的真正的旅行,後來轉念想想,我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沒了勇氣,更沒了當初那年少輕狂熱火朝天的心。
時光匆匆,轉眼畢業已經三年了,初晴雲藝我們也已三年未見了。雖然我們都知道,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因為,我們就想四座孤獨的荒島,終於有一天漂到了一起,這友誼來之不易,我們相視為命。
猛然回過神來,驚覺這些都是如煙往事,留下的終究不過是淒美或者悲哀的回憶,然這回憶可惡,又讓我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