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殿上方,“天罰”二字之後,一隻金色巨眼散發出金色的光輝,隱隱的,殿中之人都有一種被窺視本心的感覺,尤其大長老為最。
天罰之眼,乃是曆代妖獸王族靈魂本源之力凝練出來的一隻巨眼。雖然平時不顯於眾人眼前,但是隻要有人在下方宣誓,都會以最公正的態度處理此事,無論是普通妖獸亦或是王族。
在這金色巨眼的注視之下,各族包括王族都是正襟危坐,一臉肅穆,那有剛才的輕鬆寫意。
“今日,黑暗大陸暗曆獸年952年,九月初四,乃是紫幽王族族長之子紫炎成人禮,族長紫逍遙借此名義邀請各族重要人物參加,卻不想紫逍遙此人狼子野心,與人族王城李王之弟李響勾結,以各族性命要挾,妄想要各族族長候選之人與紫炎簽訂主仆契約,此中之意義,我想在座各位都明白,那可是暗之絕地一半的實力了,好在虎王深明大義,不與紫逍遙同流合汙,所以才有此戰。”幽冥說完,若有其事的看著紫天固。
“幽冥,此事事關重大,你真無半句虛言。”虎拓下首第一位老者怒視幽冥,這是火獅一族的宗老,與紫幽王族,白虎王族交好,雖然幽冥先前已經起誓,但以他與虎破,紫天固的多年交情,自然了解兩族族長的品性。
“本人已經起誓,無需多言。”幽冥一臉正色,絲毫不怕火獅宗老的質疑。
下方各族大佬們震撼。
“嗬嗬,紫幽王族打的好算盤,視我們不是王族,就隨意蹂躪嗎?”
“嗬嗬,兄長說的極是,另外三大家族可要主持公道啊,紫幽一族被就不是暗之絕地所屬王族,所謂非我族內,其心必異啊!”
“這個,或許必中還有待斟酌,不能聽信幽冥一人之言啊!”
“哈哈,你依附於紫幽一族,當然幫著他們說話了,我看此事定是紫幽一族上下預謀已久了的,不料卻讓虎王等人製止罷了。”
台下各族都在小聲的議論,可是幫著紫幽一族說話的人越來越少了,畢竟天罰不顯,都隱約相信了幽冥所說的“事實”了。
“啊!啊!啊!”殿堂後方,一個紫色的圓球內,一隻紫色的異獸陡然蘇醒,血紅的目光盯著幽冥,又環視各族,發出陣陣嘶吼,幽冥不禁露出一點心虛之意,不過也僅僅一瞬間罷了。
天罰殿不得放肆,王拓大手向虛空一壓,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從各族麵前掠過,目標直指那紫色異獸,這股力量之強大,要是紫炎被擊中,在座的各位都不會懷疑,紫炎將會馬上去見閻羅王了。
“王拓,炎兒也是在場之人,難到你要殺人滅口嗎?還是說炎兒知道些眾人不該知道的事,讓你如此著急!”紫天固眼神犀利,直逼王拓。
“嗬嗬,天固宗老何必如此緊張,老夫不過是有心維護這曆代先祖都重視的天罰殿的神聖罷了。”王拓自然收手了,現在可不是與這老家夥動手的時候。
“炎兒,你醒了嗎?”紫天固長袖一揮,紫色光球便破開了一道口子,隱隱的可以看見其中的三人,紫色異獸,後方的乃是一位英武的中年男子與著一位年輕的美婦人。而紫色異獸居然是站在這兩人的前麵,一臉警惕的看著眾人,經過剛才的那令人心悸的力量壓製以後,紫色異獸也隻敢怒視眾人,發出陣陣低吼。
紫天固心痛,狠狠抽搐著,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的感覺了,他自己自然知道紫炎的情況,這是妖獸修行的大忌,凶性激發,壓製住了靈魂。
“嗬嗬,天固哥哥,看來令孫的情況,不樂觀啊,王族血脈的凶性如何,相信天固兄知道吧,此子沒救了!不如廢了其修為吧,不然也會為禍一方的。”媚娘一臉可惜,可是從其語氣可聽不出半點惋惜之意啊,這婦人,竟是如此這般狠心。
“哼,老夫的孫子自會管教,不用你來教我。”紫天固臉上肌肉顫抖著,可見其是多麼憤怒。媚娘別過頭去,也不再接這憤怒老頭的話了,這些大佬那個不是心機深沉之輩,說話時機自然知道拿捏。
“唉!”紫色光球緩緩閉合,紫色異獸仿佛覺得安全了後,也不再低吼,隻是雙目蘊淚,卻不知道所為何事,它隻知道現在心中很痛很痛罷了。
“虎破兄,令郎無恙吧,何不叫他上來與這幽冥對質。”紫天固要說對這幽冥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是現在沒有三大家族在場的話,拚著受天罰罰體的危險也要把這斯生吞活剝了。
虎破眼神漂浮,自從來到這天罰殿,就處於一種猶豫不絕的狀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紫天固自然也看見了,不過也隻是心中疑惑。
“天固宗老,既然幽冥已經在天罰之眼下起誓,那應該是沒有半句假話的。我兒尚且還在昏迷之中。”虎破陪笑,不過也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