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曬太陽呢,怎麼就突然下雨了呢?”南茜看著一隻剛才還在太陽光下享受著陽光沐浴的獨角獸在被雨淋到之後迅速消失在森林深處,有些不開心地嘟囔著。
“我們算是萬幸了,如果突然下冰雹可就讓我倆有的受了。”東華盡力以一種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作為與這唯一的妹妹最親近的兄長,東華深知南茜的心情不好隻會自己心裏憋著,如果沒有人開到的話,那件影響她的事便很容易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
“不知道哥哥們和父親怎麼樣了。”南茜也不知怎麼想的,可能是不想讓東華過多地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便看著北邊的天空轉移話題說道。
“也許很順利,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回中華城了。”東華對南茜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沒有任何防備,在格林阿柏斯的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安逸,已經安逸到了能夠讓人忘記幾乎所有外來的威脅和煩惱,安逸到讓人能夠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最關注的事情上。或許這也是許多年來從自由界各地到達格林阿柏斯的文人墨客無論是中洲人還是蘭德爾人,都無比鍾情發誓終老於此的原因之一,與喧囂繁華的中華城不同,這裏的人們不會喧鬧,整座城市就像是威爾克魯特的自由聖殿那樣安靜又充滿了不同於人類的精靈特有的神秘感和特殊的富有生命和活力的氣息。
格林阿柏斯獨特的氣質吸引著那些鍾愛於藝術的人來到這裏,無論是城內的靜謐還是城外的風景,無論是獨特的樹木房屋還是簡陋的樹枝帳篷,都時時刻刻散發著大自然最原始的親和力,曾有不止一位偉大詩人讚美過自己曾借宿過的格林阿柏斯:“在這裏睡覺讓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是那樣充滿活力。”“格林阿柏斯,人間的天堂。”“隻有在格林阿柏斯才能發現真正的自己。”
盡管人們對這裏有著種種的向往和讚美,也有許多人願意在這終老一生,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在格林阿柏斯安詳地死去,而最終都成為這裏的匆匆過客。剛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從喧囂浮華的世界中脫離出來而來到這裏,一開始的靜謐和安逸的確讓人們能夠真正地靜下心來感受自然和靈魂帶給自己的享受,但久而久之,來自於喧囂世界但長期處於幾乎是極度安逸狀態下的人們漸漸難以適應這樣的生活,人類沒有精靈那樣安度百年如一日平和的心態,最終有不少偉大的藝術家在這裏變成了瘋子,而更多的人難以接受在絕對的平靜當中安然死去的不甘而離開。
“出生在喧囂之中的生命無論多麼向往安靜平和,終究也無法在本不屬於他的世界中安度一生。”
————溫莎王國納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