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沒死?!”讀完信件的慕容王瞪大了眼睛和同樣有些詫異的威爾克魯特公爵對視著。
“看樣子應該是這樣,帝國城封堵了北方軍隊的後路,難怪他們會陣腳大亂。”威爾克魯特公爵聳了聳肩露出了笑容。
“慕容城主,公爵,北方軍隊基本全部舉旗投降,但是威斯特三世和他的近衛軍團不見了。”前線通信兵騎馬飛奔而來彙報。
“因為發現側後方被巴倫公爵突襲,身後的退路被回歸的奧古斯特封鎖,威斯特三世帶著近衛軍團臨陣脫逃導致北方軍隊軍心大亂,這樣的皇帝就算手握再強大的軍隊也難以取得勝利。傳令下去,準備接收戰俘。”慕容王強作鎮定地說道。
“慕容城主,我覺得接收俘虜的事情可以交給慕容北風去做就可以了。”威爾克魯特公爵朝著慕容王眨了眨眼。慕容王怎能不知道這年輕公爵的想法,樹立慕容北風的威望就是想逼自己盡快退位,否則憑借慕容王的身份與資曆是有足夠的能力讓新公爵對南聯邦人類邦國的維持和控製受到限製。
“是吧,這是年輕人的時代,讓北風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吧。”慕容王騎馬獨自轉過身向後離去。這的確是年輕人的時代,無論是回歸的奧古斯特還是即將回歸的羅曼·喬恩,又或是載譽歸來的慕容北風和從自由城拉來援軍的慕容西陵,還有這個年輕但目標方向明確的威爾克魯特公爵,他們或許更適合在這個年代施展自己的能力與才華,老家夥終究要先退出曆史舞台了。看著慕容王逐漸遠去的背影,年輕的威爾克魯特公爵並沒有做過多停留,讓這些年齡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年輕人成為南自由界各個邦國的領袖確實有些冒險,但如果有像奧古斯特·朱諾和羅曼·喬恩一樣具有強大力量的人在,那麼南自由界又將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在北方軍隊全體投降被俘的同時,向西北逃竄的威斯特三世皇帝在精銳的諾克蘭皇家近衛軍團的保護下一路擊退零散的帝國城民兵,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向界河岸邊。黃昏時分,得到奧古斯特回歸消息後的帝國城北部全境早已開始重整秩序,重新駐守在帝國城西部防線的軍隊在從潰退民兵口中得知威斯特三世北逃的消息後立即集結布防,試圖攔截威斯特三世以向新任的奧古斯特城主表達自己的忠心。
深夜來臨,一個身穿深灰色鬥篷戴著兜帽騎著馬的身影夾雜在入城的人群中進入了自由城主城。許多年後再次回到自由城對於喬恩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感觸,自由城還是自己小時候殘破記憶中的樣子,街頭賣藝求生的人還在唱著那似乎從不改變的歌謠,角落裏年邁的老人還在用帶著濃重自由城口音的蘭德爾語給年輕的聽眾講著自由城曾經的老故事,古舊的牆壁和房屋承載著一代代自由城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期待和渴望,這裏沒有戰亂也沒有紛爭,來自周邊莊園、漢頓王國和摩爾王國的貴族和商人拉著馬車在自由城奢華的旅館外高談闊論。平民和貴族沒有太多的差別和界限,自由是這裏的人們最向往和推崇的觀念,即便是周邊農場的農場主,也不會過分地壓迫農民,也許是對自由的信仰深入人心,也許是高度發達的經濟提升了自由城的文化文明程度,在這裏絕不會出現如帝國城那般對奧古斯特狂熱的崇拜和中華城那樣對城主和貴族絕對的恭敬和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