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西陵呆立在那裏看著麵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心裏感覺到現在隻有自己率領的這些鬥誌旺盛的範布隆特騎兵團才有機會挽回這裏的頹勢,振奮自由城這支已然在敵軍的猛烈攻勢下難以站得住腳的自由城軍隊的士氣。西陵環顧周圍。隻有副官和幾名近衛騎兵還在自己身旁也像自己剛才一樣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的戰場。
“艾森副官,”慕容西陵說,“我們可以打敗敵人……”
“是的,範布隆特學生軍可以做到……”艾森副官強作鎮定地說道,同樣沒有上過戰場的他一直以來隻能在範布隆特學校學習到那些戰術和格鬥技巧,麵對如此慘烈的場麵,真的可以嗎?
沒有聽完艾森副官的話,慕容西陵就策馬向戰場走去,作為軍團的統帥,自己怎能站在後麵眼睜睜看著這些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被砍傷或是刺死呢?慕容西陵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自己的劍術並不高,甚至隻比自己的孿生哥哥東華強一點,這樣上去不是送死嗎?但是自己又難以兌現自己曾在自由城時說出的豪言:“每一個南方的人都應與南方同在。”自己應該毫無顧忌地衝向戰場,用劍不假思索地砍向每一個自己能夠得著的敵人。
西陵看見藍白相間的騎兵和紅色的騎兵在奔馳,沒有任何隊形可言,砍殺,慘叫,哀嚎不絕於耳,剛才還在想著這些年輕的範布隆特騎兵能夠挽回局勢,而現在卻隱隱感覺到這隻是真的可以嗎?箭矢開始在耳邊呼嘯而過,敵人的弓騎兵已經加入戰鬥,西陵想著為什麼沒有一箭射中自己?這難道是一種命運的暗示?自己的戰馬不停地踏著馬蹄似乎躍躍欲試。衝吧,跟他們拚了!慕容西陵下命令道:“我們進攻!”
幾個人飛奔衝進戰場,戰馬如脫韁般疾馳,周圍拚殺的無論是範布隆特學生軍還是自由城士兵都奮力砍死糾纏的敵人跟隨著自己向前衝鋒,身後的馬蹄聲、沉重的腳步聲和呐喊聲跟隨自己衝向敵軍殘餘的重騎兵和剛參加戰鬥不就的弓騎兵,戰馬越馳越快,距離敵人越來越近,前麵的弓騎兵像是想要有意躲開衝鋒而向左右移動,疲憊的紅色重騎兵很多已經脫離了戰馬而難以阻截衝擊的己方騎兵,西陵抱著手持長劍的優勢心態微微調整方向,目標明確地衝殺向那些拿著弓箭的弓騎兵。
馬蹄沒有任何顧忌地踩過己方或是敵方的屍體,躺在地下活著的人奮力移動想方設法避開氣勢洶洶的馬蹄,一些失去了主人的馬向周圍四散逃離。看到如此的陣勢,幾乎所有的弓騎兵都開始射擊後退甚至掉頭逃跑。慕容西陵直奔著自己已經選定的目標疾馳而去,飛躍過麵前堆著四五個人的小屍體堆差點把自己甩下去,見自己的目標頭也不回地逃命,西陵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恐懼,一心隻想把這個人砍翻在馬下,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能追上自己的目標。西陵注意到這個披著紅色披風,銀色輕甲下穿著紅白相間弓騎兵便裝的人彎著腰用弓趕著馬飛奔,腰間掛著的佩劍看起來很熟悉,那不是自由城騎兵上尉的佩劍嗎?想到這裏,西陵怒火中燒,頃刻之間自己的戰馬已經追上了敵人,西陵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就舉起長劍,衝著弓騎兵的後背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