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呆了,這他瑪怎麼情況!
女子更呆,一進門就看到了五根……還一人一句粗口:
“草!”
“靠!”
“我去!”
“瑪德!”
“日!”
世界停止了一秒,所有人都被定住。
五人慌忙地提起褲子側過了臉,其中有兩個當時就嚇軟了。
趙磊輕咳了一聲,尷尬道:“姐,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恩?你還有臉問?”沒有尖叫,沒有憤怒,女子臉色微紅,推了推眼鏡走了進來,將包緩緩掛向衣架,其淡定的反應讓人更加心慌。
趙磊使了個“開溜”的眼色,眾人連忙往門外跑去。
女子又開始衣服,似乎沒有看到,當趙磊站在門外準備閉門時,她才幽幽開口道:“你們要走沒關係,不過把那個叫賈虎的給我留下。”
啊?眾人呆了半響,賈虎從門外探進一個頭來,訕笑道:“嘿,那個姐,今天有事,改…改天再說。”
“你給我回來!”
“砰”一聲,賈虎甩門而逃,邊跑邊喊道:“你們看戲呀?快跑啊!”
樓道內很快響起一聲咆哮聲:“你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一直跑到街上,賈虎才喘了口氣,心有餘悸道:“以前見了幾次沒發現,你姐咋這麼恐怖啊!”
“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就把你送回去?”
……
其他人都跑去上網,顏非默默回到了家中。
如果要和他們混到一起,以後的日子必然是充滿歡樂與刺激,但前提是要抹除那不和諧的存在感,不想遷就便要改變自己。
然而,顏非做不到,三個月的靜養已經讓他開始了解自己:原則、底線、能力、能做的、不能做的、興趣……
他知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的去追逐顏回他們的腳步了,也隻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看他們漸行漸遠,然後,終有自己的路要走。
俯臥撐、仰臥起坐、下蹲,每組二十,不停做著,顏非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組,循環了多少次,反正一直沒歇,直到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盡。
可是那股莫名的煩躁絲毫不減。
地板上躺了一會兒,顏非突然想和曾經的夥伴們聊聊。
剛到巷口,便見阿田垂頭喪氣地走著,臉上像是印滿了悲傷,沒有眼淚都感覺他哭了好多遍。
顏非一瞧,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上去拍了拍他,道:“你這幅表情是給誰哭喪呢?”
阿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眼裏含著淚光道:“非哥啊,隻有你能幫我了!”
“幫你妹啊,放開,什麼情況?”
“我攢了好多年的玻璃球啊,在班裏裝了一下逼,出門就給輸光了。”
“誰啊,技術不錯啊,雖說離我還有點距離。”
“就一中對麵豬肉巷裏住的龐凱,有印象沒,小時候常和咱一塊玩捉迷藏。”
“哦。”
“啊?”
“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東西,丟不丟臉,居然還輸光了,連人都丟完了啊。”
阿田立馬急了,委屈道:“你可以打我,你可以罵我,你不能不幫我啊,非哥,想當年我跟你吃‘牢飯’的時候……”
顏非本想逗他一下,誰知這麼不經耍,著實惡心了一把,道:“行了行了,不就是彈蛋蛋麼,回家呆著等我的好消息。”
彈玻璃球挺拗口的,他習慣叫它:彈蛋蛋。
“好……呃,豬肉巷在下邊你怎麼往家走?”
“勞資總要拿顆彈珠吧,難不成去了就搶?”
顏非收藏的彈珠有一鞋盒那麼多,基本都是戰利品,隨手拿一顆就行了,就這麼自信。
回家主要是為了拿隨身聽,住院期間顏回給他的禮物,鋁殼的,老貴了——對於那種毫無難度的遊戲,不聽聽歌實在無聊。
豬肉巷,一條又深又長的巷子,裏麵通著幾十道巷子,能從老街上去也能從新街下去,地形十分複雜。
龐凱的家顏非去過,就在豬肉巷與磁石巷的交彙處。
當顏非過去的時候,龐凱正坐在院子裏得瑟著那一湯盆的玻璃球呢。
“聽說你贏光了我朋友?”顏非捏著一顆玻璃球望著太陽,極其裝逼。
龐凱直接搓著那一盆玻璃球,打臉道:“資本不多的我才懶的出手,贏一兩個太沒意思。”
“呃……阿田去小賣部買玻璃球去了,一會兒就送過來,我們先練練手?”
“是這樣啊,那我盡量贏你贏的慢一點吧。”
……
半小時後。
看著隻剩半盆的玻璃球,龐凱早已忘了什麼買玻璃球的阿田,肉疼道:“直接彈的太簡單,我們玩打老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