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很多人都曾想過,為什麼嬰兒一出生是帶著哭聲跟這個世界打招呼的。拋開所有自以為科學合理的解釋不說,也許有一個答案是可以說的過去的:因為每一個降生的嬰兒都是帶著靈性來到這個世界的,他能感覺出來母親為了給自己一次生命在分娩時所承受的疼痛,所以他的第一聲啼哭就是心疼自己母親,也便是對母愛的第一次感恩。
伴隨著嬰兒啼哭聲的同時,還有親人們那一聲聲“生了,生啦!”的歡呼和喜悅。
就在剛剛的時間,一個產婦被護士和醫生從產房裏緩緩的推了出來,焦急等在門口的親人們,一下子就簇擁到了這位新媽媽的產婦推車前,一個喜極而泣的男人不停的為他剛剛生過孩子的妻子擦著汗,兩個人幸福的對望著,新生嬰兒見過了自己親人第一眼就被護士先抱進了嬰兒護理房。
這裏是阿克洲市中心的婦幼保健院,一個產婦剛剛推出來,還沒有等他們走遠,另一個疼痛難忍的產婦再次被送進了產房,門外再次站立著等待的親人們,剛剛還是一片熱鬧歡呼的走廊,又一次變得平靜了起來。
而在市區的另一個地方,一位正在客廳打掃衛生的待產孕婦,因為一時感覺勞累,歪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一陣鈴聲過後,在教室裏聽課的同學們一下子就湧出了課堂,跑到室外的操場上開始嬉笑跑鬧了。
他們的物理老師,凡一勤,夾著自己的備課本,一雙有神的眼睛在黑色眼鏡框裏轉悠著,仿佛是在想什麼事情。隨著一陣國歌彩鈴的驟然響起,他拿起手機,還沒有一分鍾的時間,就驚訝的喊了一聲:什麼?早產!
雖然他教的是屋裏但是從他的很高和他健碩的體格來講,很多老師和同學都以為他是教體育的,不過他的老婆撒穎,也就是剛剛不小心歪倒沙發上的孕婦,確是一個中學體育老師。
他匆匆忙忙拿著把自己的備課本教給了在他身邊路過的一個中學生,然後就飛奔學校門口,門口站著的保安和他打招呼,他都沒有顧得上跟人家回一個話,等他到了婦幼保健院,就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而給他打電話的是接到急救中心電話的值班醫生。
在產房外麵,凡一勤有些擔心地等待著,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拿著一個本子來到了跟前。
你是,孕婦家屬?男醫生看著眼前這個老師模樣的男人,問。
是的,我就是,凡一勤,焦急的說,我老婆怎麼樣了,上個月檢查還說她的產期還有兩個月,怎麼今天一下子就要生了?
你老婆是不是經常在家裏幹重活啊,醫生問。
我們兩個都是老師,而且她也已經請了產假,我家裏沒有什麼重活可幹的啊!
也可能是做家務做多了,總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你就要多幹些家務,不要什麼事情下班了還等著老婆給你做飯吃,你要知道她肚子裏還有一個人呢,醫生帶著責備的語氣。
回想自己老婆懷孕以後,家裏的所有衛生包括做飯都是自己在做,凡一勤從來都沒有敢要求自己老婆做過什麼家務,都是她自己在家偷著幹些活,這醫生說的話實在是冤枉了自己,他也不想多解釋,他隻關心在產房裏的妻兒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我老婆現在怎麼樣了,你快給我說說啊,凡一勤有些不耐煩這位醫生的嘮叨。
孩子和大人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就是一會兒要是早產可能不會自然生產,醫生認真的說。
什麼意思,什麼是不能自然生產?凡一勤有些蒙了,心裏一時害怕起來,難道是不能生了!
怎麼會是不能生呢,醫院瞪了一眼凡一勤,接著說,不能自然生產就是說不能順產,有可能要剖腹產,所以這裏需要你簽一個字。
那就好,隻要孩子和大人都沒有事就好,凡一勤說著就要簽字,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我的意思,能順產還是順產,我不想我在我老婆的肚子上動刀子。
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你想想哪個醫生願意給你們剖腹產,這不是沒有辦法,你老婆肯定是在家做了活動量大運動,才導致產期提前,如果你不簽字我們醫生也沒有辦法采取措施,出了問題隻能你們自己承擔,我們這也是為你們負責。
我明白,我隻是說能順產最好,凡一勤再次重申自己的希望。
醫生笑了笑,然後問道,你是老師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凡一勤有些好奇這位醫生的觀察力這麼準。
看你手上的白色粉筆沫還沒有擦幹呢,醫生指了指他的手。
凡一勤這才看到自己上課時,給同學們講物理公式時候,寫的粉筆沫有些多,本來他想下課去洗一下,一個電話就讓他來到了醫院。
這都被你觀察到了,嗬嗬,醫生就是醫生。
我們醫生不細心怎麼能保證病人的安全呢,既然你是老師,那我問你,在課堂上是應該聽老師的還是學生的?
當然是老師的了,學生都是一張白紙就要聽老師的教導才能學到很多知識。凡一勤肯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