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牢房裏,朝陽射入。四肢被食指粗的鐵鏈鎖住的賀五爺,享受的是高級牢房的待遇,因為這裏的光照充足,能在日出後的第一時間,敞亮的清清楚楚。
“啪、啪、啪”的皮鞭聲在賀五爺身上印出一道覆一道的血痕。
逼供的壯漢赤裸上身,一顆顆豆粒大的汗珠,在其全力揮鞭時接流不止。
牢房牆角坐著一個麵容陰森的老頭兒,無趣的扣耍著自己的指甲。一旁的護衛冷冷的目視前方,和自己的主人一樣漠不關心詢問的過程。
而另一個裝扮一樣的護衛,在正對賀五爺的前方,一手靠著小案桌支腦袋,一手轉玩著記錄筆。壯漢在力盡喘息的間隙裏,賀五爺開口說話,打破了持續了不知多久的僵局。
轉筆的護衛本想趁機再次嘮叨已經說煩了的台詞,結果一見犯人主動開口了,立馬恢複了精氣神,做好了筆錄的準備。
賀五爺:“你們不用這麼麻煩了,還是直接讓邊上那位豬長老來吧,你們這種小伎倆,對我使用再久也沒有用。直接把最後的手段亮出來嘛,這樣耗著大家都沒什麼意思。”
護衛看著上身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皮膚的犯人,正要指示壯漢繼續,自己不想聽這種拖延時間的廢話,但自己的主人居然回話了。
“賀五爺,要我來審你的話,可比我的這幾個手下,來的難受多了。不過,您老說的對,我們確實沒時間和你這麼耗著。你們幾個都出去,讓我來。”
說話完的豬長老,起身走過執筆護衛的座位,來到對麵牆邊的刑具架上,抽出了一把亮晃晃的砍刀,而聽話的手下們也一言不發的排隊離去。
四下無人之後,這位神族的執法長老,豬七,一手拿著砍刀,一手把審訊用的椅子墊到了,被鎖肩鉤掛在空中的賀五爺腳下。
賀五爺配合的把雙腳站到了椅子上,而因為一下鬆懈下來的鉤尖位置,重新浸出的鮮紅血液,把其背後已經風幹的血衣重新濕出了顏色。
豬七言語溫柔而苦痛的說道:“五爺,您忍著點。”,隨後用手上的刀刃,剔出了兩根長長的鎖肩鉤。
扶著賀五爺坐下後,豬七跪地哽咽,放縱了以後的情緒,在豬七極力的控製下,從嘴裏擠出了一句話:“老奴無能,讓五爺您受苦了!”
賀五爺伸出一手向上,拍了拍豬七的上臂示意他起來說話,“別弄這些沒用的了,說說現在的情況。”
豬七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精美的香煙盒,點燃了一根遞到五爺嘴裏,看著五爺不時顫抖的手臂,以及臉上蓋不住的疼痛抽搐,自己咬牙止住了老淚的滑落。
豬七:“神族這次真正是動用了全族之力,不惜暴露了全球幾乎所有官商層麵上的重要潛伏者,來劫這次展出的寶物。從整個劫寶的過程和結果上來看,我們之前對於神族的實力評估嚴重不足。”
賀五爺:“嗯,確實。連幻影戰機都能被他們搞出來,我們之前是有些低估了他們。東西他們確實搶到了?”
豬七:“是的,勇氣項鏈和自由項鏈他們已經拿到了,就差您手上的清醒項鏈了。所以,這次我也沒有過多的動作,他們就直接把我用來對付你了。”
賀五爺:“其他幾位大爺的情況怎麼樣?”
……
“何大爺。您看我給您老剝的桔子怎麼樣?”
何睦病床邊上一個哥們,裝著娘炮遞給他了一個水果,繼續說到:“何大爺,您老昨晚真壞,竟然用那麼下流無恥的操作偷襲我。奴家今天一定要再來一次,原封不動的把這個調戲換給您。”
隨後周圍一群同齡人哈哈了起啦,開始了昨晚遊戲勝負中的打屁吹牛。吃著水果的何睦,嘴上和心裏都是去你大爺的。
眼前這群自己的好兄弟,一個一個聽說自己要死了,給公司或者學校請假的理由,TM清一色的都說——自己有一個親大爺要死了!必須請兩周長假!
何睦的父親正在給這群剛來不久的兄弟們拿煙,而母親從忙碌的網上選花,變成了網上訂吃的和水果。
兩位白發人即將送走自己這個最親的黑發人,心裏的苦痛,隻有何睦自己昨天剛出搶救室時才能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