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兩珍珠草,磨成粉,帶走!”
宣武鎮路旁一家不大的藥店,跌跌撞撞的走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身穿一身黑色勁裝,外罩一件黑袍,黑袍後麵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麵容,他一手捂著腹部,另一隻手裏緊緊地攥著跨在腰間的一把長劍。
“來了來了。”櫃台後麵,一位正在看書身穿粗布衣服的老伯趕緊走了過來,“哎呦,您這是?”
因為老伯看見這個身穿黑袍的年輕人不停地喘著粗氣,捂著腹部的手指縫裏還在慢慢的淌著鮮血,滴落的血珠在他黑色的褲子上留下一滴一滴紅色的痕跡。
“別廢話!”年輕人冷冷的說道,說著,拿劍的左手一把拍在櫃台上,把那玻璃櫃台震得“嘩嘩”直響,“錢不會少了你的,有還是沒有?”
“有有有!”老伯被年輕人的動作嚇得渾身一震,趕緊說道,“你要一兩是吧?稍等,稍等。”說罷,急匆匆的打開後麵密密麻麻盒子中的一個,拿著盒子裏晶瑩剔透的草藥,向著後麵跑去。
“呼......呼......”年輕人這時才來得及喘一口氣,有自己的左手倚著櫃台,向著藥店門外看去,“這幫家夥......非要追我到天涯海角嗎?”
“你要的一兩珍珠草,”就在年輕人看向門外的時候,老伯已經拿著一個小紙包,遞到了年輕人的麵前,“一共是一個金幣。”
“醫用白布有沒有,”年輕人拿過小紙包,聞了一下之後放在櫃台上,“有的話給我拿三卷。”
“有有有,”老伯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伸手從櫃台裏拿出了三卷白布,“這是一指寬的白布,每一卷三米,一共九個銅幣。”
“拿著,”年輕人一手抓起白布,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金幣和一個銀幣扔在櫃台上,“不用找了。”說罷,向著店裏一旁休息用的椅子走去。
“年輕人,”老伯接過年輕人的錢,雖然隻多賺了一個銅幣,但還是喜上眉梢,不過轉而想起年輕人手指縫裏的血,還是不由自主的問道,“你這是......”
“快!他在那裏!”突然之間,門外傳來了一陣吼聲,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而隨著這喊聲結束,藥店的門外一瞬間就聚集了十幾個人。
“嘖!”本想向著一旁的椅子走去的年輕人也是看向了門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真是煩人!”
門外站著的十幾個人,統一穿著海藍色的軍裝,頭上戴著軍帽,腳踩一雙長筒軍靴,腰間挎著一柄長劍,不用說,即使是普通民眾也知道,這些人是藍楓帝國的軍人。
“你,你們......”老伯看著自己的藥店外站著一群軍人,嚇得腿都軟了,說話也開始變得哆哆嗦嗦,要不是有櫃台撐著,他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這裏的事情與你無關!”這些軍人中,一個領頭模樣的軍官說道,他的軍帽似乎與別人都不太一樣,別的軍人的軍帽上都是一個鐵製的楓葉徽章,而他的軍帽上,是一個藍色的雄鷹徽章。
“軍爺,我這可沒犯什麼事啊......”老伯嚇得冷汗涔涔,都不敢正眼兒瞅那些軍人,打顫的雙腿讓他想走都走不了。
“沒讓你說話就閉嘴!老家夥!”那個戴著藍鷹徽章軍帽的軍官瞪了老伯一眼,又看向了一旁的年輕人,“李晨驍,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乖乖和我們回去,沒準兒程元帥一高興,放了你也說不定呐。”
“呸!”被稱作李晨驍的年輕人不屑道,“你們這些宦官的走狗!帝國的敗類!今天我李晨驍就是戰死,也絕對不會屈服於你們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名軍官冷哼了一聲,大喝道,“給我把他圍起來!”
“是!”軍官一聲令下之後,他身後的十幾名軍人迅速的分成兩隊,形成一個圓形,將藥店中的李晨驍圍了起來。
“哼。”李晨驍將磨好的珍珠草和三卷醫用白布揣到懷裏,左手手持劍鞘,右手手持劍柄,將自己的長劍橫在胸前,眼中充滿了殺意,似乎隻要對麵一動手,他手中的長劍就會立刻出鞘。
“軍爺......”老伯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力氣,一路小跑跑出櫃台,一下子跪在了那名軍官的身前,死命的抓住那軍官的褲腿,“我這店裏不能打啊!不能打啊!”
“滾一邊兒去,老東西!”軍官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老伯,一腳將他踢開,而被踢開的老伯則是直接撞碎了櫃台,頭上冒著鮮血昏死了過去。
“王東海!”李晨驍咬牙看著對麵的那名軍官,“你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嗎?竟然下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