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鏡頭前笑容謙遜,溫文爾雅,在每個發布會的現場或者每個節目訪談,給每個人親切的人打招呼。在麵對所有人質疑的時候,還可以信馬由韁的談吐自如。有時候又在文章或者畫作裏搞笑到每個人,自己卻在每個黃昏,看著畫稿沉默一下午。
亦或是現在冰冷無情,心如寒石的他。好似他不管那個麵,在麵對別人的時候,都是紳士款款的。但唯獨對她的時候,總是那麼的負麵和絕望。
仿佛青春年少時的那些往事,都隨著時光匆匆而逝去。種花的人變為看花的人,看花的人變成葬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鍾汪洋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指甲斷裂的地方疼的厲害,隱隱的有些粘稠的液體流了出來,她知道那是血。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能這麼忍。終於,秦川的動作停了下來,鍾汪洋緩緩鬆了一口氣,但是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抖,那種疼痛讓她從心底的戰栗,如同九死一生的煉獄一般,一生再不想經曆第二次。
車內彌漫著曖-昧-旖-旎的氣息,秦川以為會在她的眼底看到委屈,看到眼淚。但是她沒有,她的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靜,漆黑深邃的眸子沒有任何的神采。
秦川突然有些挫敗,他拉好了衣服,冷冷的對她開口:“下去。”
鍾汪洋呼吸一下,都可以聞見這股曖昧的氣息,不斷地在提醒著她,她剛剛受過的屈辱,讓她一刻鍾,也不願意在這個車裏再呆下去。
她不管自己此時身上有多難受,就那麼強忍著,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都沒有看秦川一眼。就推開門,低著頭,急急忙忙的下了車。
秦川隔著車窗看著她狼狽的身影,可能是他的動作太過狠,以至於她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他看著剛剛她躺在的後車坐,一絲猩紅的血跡刺痛了他的雙眼。上麵還粘著半截斷掉的指甲。
秦川拿著那半截指甲,一時之間五味陳雜。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個之間變成了這樣。
他也很想好好的對她,好好的和她在一起。他們都結婚了阿,不應該用這個方法留住她的阿。但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一旦趨於平穩的生活,她就想著躲開他,甚至吵架過後一個月不聯係他。他絕不允許她這樣疏離他。
他揉著因為想事情而發疼的太陽穴,覺得今天的陽光是那麼的刺眼。本應該是一個完美的告別約會,最後沒想到搞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最終沒有離婚。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太陽西斜。秦川才淡淡的掏出電話,撥通了安溪的號碼:“半個小時在秦氏老宅見。”
說完,便掛了電話。開車往秦家駛去,他得去解決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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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汪洋不想讓家裏的傭人看見自己的狼狽,於是從後門溜了進去。回到房間,她放了滿滿一浴缸水。
溫熱的水讓她身上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她在水汽中閉著眼睛。記憶開始恍惚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已經到了這般無法挽回的地步。他給的屈辱曆曆在目,縱然她一直想成全他,但是作賤了自己,她還是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