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站在花園裏麵許久,手機響了起來,是聶如今,她的聲音非常跳躍,隔了萬千個移動信號都能聽見她慘無人道的嘶吼:“洋洋,幹啥呢?挺閑的,要不要出來聊聊。”
“好。”鍾汪洋梳理下了心情,這麼悶著也不是辦法,何況這個也是她自己想要的情景,自己幹什麼還因為這個糾結呢?做了這個心裏建設,也就瞬間豁然開朗了,便問聶如今:“你在哪呢?”
聶如今那邊傳來了水聲,伴隨著緩緩的歐洲輕音樂的嗓音,她說:“在做Bathtubbeauty。”
鍾汪洋扶額:“你怎麼著都是每次都在做美容,你最近怎麼這麼腐敗阿?你不是還在薔薇那邊吧?”
說實在的,自從遭遇了綁架,鍾汪洋對於杌山區到薔薇的那一段路程就有些心裏陰影。
她說:“這不是上個月畫了一個工程,夠我揮霍腐敗兩年的了,還有阿,怎麼著姐有那麼傻嗎?當然不是在薔薇,姐在第四人民醫院旁邊的空山新雨來著,不是我說,這裏可是真不錯,真夠小資的。”
第四人民醫院?鍾汪洋腦子轉了轉,貌似抓到了一點兒重點,似乎是從林蘇回來之後,聶如今才有事沒事的就去做Bathtubbeauty,看樣子這兩個人有貓膩噻。
在接電話秒回複這種情況下,能夠這麼睿智的分析這個問題,鍾汪洋還來不及佩服自己的英明神武,就被聶如今那一嗓子給打斷:“你去寥寥心牆咖啡廳等我,我這邊馬上好了,有事情給你科普。”
隔了這麼遠,還能被她聲音驚到,這也真是聶如今她的本事,鍾汪洋掛了電話之後,旁邊的傭人才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件外套:“少夫人,天冷,您多穿件衣服。”
“謝謝。”鍾汪洋愣了愣,從她手裏接過來衣服,說道:“叫我鍾汪洋,或者鍾小姐都可以。不用叫我少夫人。”
傭人小心的回答:“少爺吩咐過,不久的將來您就是少夫人,讓我們從現在開始練習這個稱呼,以怕少夫人將來不習慣。”
“……”
寥寥心牆這個咖啡廳在空山心雨旁邊,環境幽靜舒雅,挺安靜和諧的一個地方,店裏放著英文的小調,吉他手清亮的嗓音讓人精神隨著纏綿悱惻。
等了十分鍾,聶如今才姍姍來遲,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鍾汪洋,踩著高跟鞋咵咵咵的走了進來,將包包放在一旁,急忙說道:“儂曉得這次我來給你說什麼事兒吧?”
“儂搞撒麼子阿?”鍾汪洋陪著她扯上海調子,然後兩個人都笑了,她又咳了咳嗓子,說:“什麼事兒?姐昨天剛被綁架,怎麼著你也不給姐壓驚的時間,就這麼急吼吼的過來。要是沒有什麼兒大事兒,我非殺了你。”
聶如今甩給她一個膚淺的眼神:“誰不曉得你金剛不壞之身,好了不給儂開玩笑撒,就是,聽說顧司昂在追蜀繡。”
鍾汪洋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忙的拿紙巾擦了擦嘴巴:“蜀繡不是前幾天就回美國處理事情了麼,怎麼著倆人還有聯係?”
聶如今說:“顧司昂唄,這廝真是沒治了,我就是喊你阿,勸勸你那個朋友蜀繡,這玩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阿,想當年對我的那一段情比金堅的戀情就用一隻小布丁就買走了,我估計這次對蜀繡,也就一支四個圈就可以忘記。”
鍾汪洋覺得很有道理,說:“不對啊,這事兒你不是該給洛可兒去說嗎?”
她皺眉:“別提了,打了電話了,沒信號阿。”
鍾汪洋樂了:“不能吧,移動信號不是號稱覆蓋到珠穆朗瑪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