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廝殺之聲早歇,兩百多號黑衣人幾乎全滅,有幾個逃出升天的也被邱澤等人追上去一劍了結了,最終隻剩下身受重傷的黑衣首領。
“這天殺的狗賊,讓末將了結了他。”
邱澤走到雲哲身邊,就打算直接殺了黑衣首領,卻被逸軒攔了下來,隻因他感覺到雲哲怒氣滔天。
“邱澤,他還有用,我們得從他口裏探聽消息。”
這番阻擾倒是惹得邱澤不高興,他心中就非常不爽,但明白雲哲的事情遠比其他事更重要,便堵著氣將劍收入鞘內,一臉不滿的領著人去收拾戰場。
“哼,想從我口中得出消息,你們就做夢吧!”
那黑衣首領倒是骨氣錚錚,明明已經做了階下囚,任是一臉的不屑惡言相向。
雲哲看得仔細知道他要咬毒自盡,不由冷著臉先他一步卸了他的下顎,讓逸軒趁機取出他藏於牙縫間的毒藥。
“此人交給你了,回到帝都之前,我要知道所有。”
“喏,逸軒領命。”
聞聽此言,逸軒神情一寒,讓人押黑衣首領下去,又轉頭朝收拾戰場的邱澤看去,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真怕邱澤這種秉性會在帝都惹出禍事來。
可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希望這次回去能夠了結一切。
之後的幾天,雲哲等人馬不停蹄的趕路,途中也遇到過幾次襲擊,但好在離帝都越近,這些殺手都收斂了下來。
所以,一路回到帝都,他們僅僅帶了點輕傷,並沒多大損傷倒也安然。
“三皇子還請留步,陛下有旨,讓你即刻入宮覲見。”
剛到皇子府外,就連雲哲還有些恍惚,便有早知他們行蹤的雲泊霖派遣寺人過來宣旨。
一行人紛紛感到無所適從,之前每次回來雲泊霖都愛理不理,若非雲哲親自入宮求見,怕隻是他已忘了有這麼個人,眼下可真是顯得迫不及待。
“逸軒,還是按老規矩安排。”
邱澤和逸軒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擔憂,可話還不到嘴邊,雲哲就已翻身下馬,朝逸軒囑咐一聲,然後隨著那人入宮去見雲泊霖。
離開大行皇宮許久,再次回來它依舊宏偉磅礴,金碧輝煌,雲哲心中淒涼,繼而冷眼一笑,沉默的候在宣室殿外。
那寺人便入內回話,讓雲泊霖本批閱著奏章,聞言不免臉上閃過異色,示意賀瑛宣雲哲入內。
“臣皇子哲叩見父王,願父王長樂未央。”
隨著賀瑛入內,雲哲始終垂下眸子,即便是向雲泊霖稽首,也沒有半分變化。
畢恭畢敬的屈膝跪地,兩隻手掌掌心向內,由左手壓在右手上,拱手於地,再緩緩俯首於地,稽留多時後起身,透著疏遠和抗拒。
“哲兒此番回來想必是猜到孤的用意了?”
“回父王臣未可得知。”
雲泊霖能看出雲哲的疏遠抗拒,原本暗喜的眸子一片黯然。本該是君臣父子間的距離,此刻他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但身為帝君他又必須好好控製情緒。所以明明有些落寞,他也不會流於表象,而是放下奏折朝雲哲漫不經心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