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讓她開口說話!”他對著那侍衛吩咐道。
自打上次燕少雲在商肆跟秦宸被人偷襲後,鎮北侯府就增強了燕少雲身邊的護衛能力。
鎮北侯雖然五大三粗,豪氣衝天,動不動也把兒子給打一頓什麼的,可心底卻十分關心這個唯一嫡子的安危,還將侯府一個專管刑獄的高手給派了來,就是陸琪。
剛剛陸琪和另外一個侍衛悄悄跟在燕少雲身後,燕少雲進來後,他們就捉住了那個準備溜走的丫頭。
陸琪蹲下下去,拿著一把小刀直接往她的耳朵處刺了一刀。
“啊!”
那個丫頭痛得尖叫一聲,醒了過來。
她滿目驚恐地看著陸琪跟看著一個魔鬼似的,瑟瑟縮縮,發抖發顫。
陸琪的刀上鮮血淋漓,笑容卻十分完美,“姑娘說出來今日是怎麼回事,我留下你一隻耳朵!”他的刀再次要割下去。
“啊…說,說…..”那個侍女極度恐懼,整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可見已經被折磨得慘不忍睹。
“那就快說吧,說慢了說不清楚,我的刀就直接挖你的眼珠子!”
陸琪說起這些血腥的話十分輕鬆。
燕少雲還是那副淡淡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倒是莊逸看著心口疼,他和在場所有人都真真切切意識到,燕家比想象中要恐怖很多,不要以為燕少雲平易近人,待人和氣,就當他是個好欺負的。
韓夫人開始手腳冰涼,而韓明妝已經麵若死灰。
那個侍女支支吾吾哭著開口,哪怕每說一個字嘴巴痛得厲害,可她還是努力地快速說話,將話連成一句:
“早幾天,大夫人就找到我們小姐,要小姐想辦法算計燕世子,說要是做不到,今後小姐就別想有好日子!”
韓夫人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小姐便一直讓奴婢打聽注意燕世子的一舉一動,奴婢發現燕世子對…”
“講重點!”虞山喝了一句,阻止了她扯出秦宸的事。
那個丫頭反應了過來,立馬哆哆嗦嗦繼續說:“奴婢發現了燕世子一些習性,就記了下來,半個時辰前,夫人又找到小姐,讓小姐動手,小姐便讓奴婢拿著那羊脂玉去引誘燕世子過來,小姐就以自己病重愛慕世子為由,拖住世子腳步,等到夫人帶著人來賞花時,她就抱過去,營造燕世子跟她苟且要拋棄她的假象,夫人好以此威脅世子娶我們大小姐韓楚楚,事情就是這樣的!”
這些話一說出來,再沒人不信。
這樣推斷起來,反而合情合理。
“難怪剛剛韓夫人開口說莊家有幾株開得很好的褐桃花,原來是引著大家來這邊呢!”一個心直口快的夫人鄙夷地說道。
“胡說!”韓夫人麵露猙獰,“我怎麼會做出這樣漏洞百出的事來!”
“是你..”韓夫人立馬扭頭看向嚶嚶啜泣的韓明妝,一巴掌抽了過去,開口罵道:“你個上不了台麵的賤貨,你自己惦記著燕少雲居然扯上我,讓我給你墊背,你真是膽子不小啊,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可不成!”虞山立馬踩住她的話,語氣冰冷而強硬,“今日你們害我們世子爺聲名受損,還想離開這不成,我已派人通知韓刺史,等著韓刺史過來給我們世子一個交代!”
“就是!”燕成君這下底氣十足,“我哥哥拿了你們女兒一個東西,你就要他娶韓楚楚再送一個,還口口聲聲說韓家不好欺負,你們算計我哥哥,我們燕家就好欺負了,今日不讓你們見識見識燕家的手段,你們越發無法無天!”
燕成君一句話威嚴十足,狠厲生硬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溜了一眼,就是警告她們別再妄想打燕少雲的主意。
韓夫人聽到這話身子徹底軟了。
果不其然,外頭傳來蹭蹭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頭發須白的韓刺史和莊老爺子齊齊趕了過來。
燕少雲始終負手而立,目光微微抬起,沒有看任何一人,他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
往日他都給韓家和莊家麵子,今日他眼皮抬都沒抬,而虞山站了出來跟二人把事情仔細說了一遍,最後虞山衣袖一甩目光冰淩淩地看向韓刺史,“韓大人,你且說說這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