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涼國的世子麼?這怎麼一眨眼,就又換了人呢?
寧嬤嬤先是疑惑著,可等她看清了那些個來送聘禮的人,卻是驚訝的險些丟了懷裏團子。
這可不就是前些時候涼國的那些迎親的人麼?
可雖說是心裏驚駭著,但寧嬤嬤到底也還是個本分的下人。隻見她又摟緊了裕王府的小世子,而後便默不作聲的去尋了錦瑟。
等她到了房裏,隨後便將外邊的事說個了自家姑娘聽。
看著寧嬤嬤如此驚詫的模樣,錦瑟卻隻是勾了勾嘴角,隻對她說道:“嬤嬤,不論他是清河的徐子謙也好,還是梁王府的世子也罷。而我,也都是要嫁了他的。”
聽了錦瑟的這番話,寧嬤嬤卻又是默了。
倒也不是她太守舊,隻是這兩人的輩分卻是在這裏擺著的。不說破還好,若是一旦叫人知道了,那還能得了?
寧嬤嬤剛想要再勸些什麼,可是抬頭瞧著自家姑娘這般的模樣,也實在是叫她不好開口了。
又這麼沉默了一會,直到梁輕言走了進來,寧嬤嬤這才又抱著懷裏的團子出去了。
梁輕言隻看了看寧嬤嬤那副不善的神情,便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等他再回了頭,就又是一臉討好的去哄姑娘去了。
而後一連幾日,世子爺都在往侯府裏邊跑著。至於身為侯府主人崇遠侯,則是被呂皇後留在了皇宮。倒不是因為他叫人查出來了,隻是身為老皇帝生前最親近的大臣,他總得是要留下操持大局的。
而且就依著呂皇後現在的心情,即便的發現了什麼,她也斷然不會說出來的。因為現下她正幫武昭王籌劃著登基的事宜,哪裏還能分出一個心來管了這種事?更何況,也隻有皇帝殯了天,武昭王才好做了新帝不是?
這邊呂皇後忙不迭的給武昭王謀劃著,那邊還尚在京中的六皇子倒也是不知道聽了誰的話。不論是先前四皇子的謀反,還是現下老皇帝的殯天,他都是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府邸。即便是吊唁,也都是叫六皇子妃代替了的。
又等先帝下了葬,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沒過兩日,朝前大部分的官員竟全倒向了武昭王那一邊。
不過想想也就是了,如今朝中又呂皇後把持著。而先帝也是,直到死,也沒能留下一個遺詔。所以在百官的擁護下,武昭王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登上了帝位。
又約莫過了一個月,等著那個早產的小團子又長結實了些,錦瑟便也就帶著他,就這麼跟著梁輕言回了涼國。
隻是按著世子爺的意思,本來是想要在盛京裏先大辦一場的。畢竟,誰叫世子爺最不缺就是錢呢。可是又迫於先帝才殯了天,又不好這麼熱鬧。所以世子爺便想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法子。
那就是先回了涼國,而後再補上一個大婚。
而乍一聽了他這個法子的崇遠侯也覺得可行,於是在嶽父大人的應允下,世子爺便帶了自己心愛的姑娘……還有那個叫他覺得礙眼的團子,就這麼一路招搖的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