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一望無際的雪山中,寒風呼嘯,天空中鵝毛般的大雪正飛舞而下。
此時一個約十三四歲少年正迎著風雪,奮力的奔跑著。
不多時,漫天的雪花便把他那烏黑地長發染成了白色。
在少年的前麵不遠處,一團白影正飛快地移動。幾乎和這雪白的大地融為了一體。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雪山中長見的風狐。
這名少年名為楚林,從小就在雪山長大。
這時,楚林放慢了腳步,氣喘籲籲地對著白影道:“小白,你等等我。”
風狐回過頭來看了看楚林,像是在示意楚林前麵有什麼東西,讓他跑快點……
不多時,風狐在一處斷崖邊緣停住了腳步,而斷崖邊緣有一團黑影,正一動不動的呆在哪兒,顯然風狐就是為了這團黑影而來。
楚林跑上前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幼年雪鷹,腹部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使幼小的雪鷹顯得奄奄一息。
楚林打量著那隻受傷的雪鷹,自語道:“在不快點治療的話,這隻小家夥怕是活不成了。
於是,脫下自己那用獸皮製作而成的上衣。將那隻受傷的雪鷹幼仔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
隨即,對著風狐招手道:“小白,咱們回去吧。”
風狐很乖巧地跳到了楚林肩上。
楚林抱著受傷的雪鷹,回到居住的山洞,洞口處是一扇幾乎被雪花掩蓋住的石門,要是不知道的話。就算仔細觀查,也會很難發現這扇石門後麵別有洞天。
楚林打開石門,走了進去,然後再把石門關上。
石門剛一關上,漫天地雪花就鋪蓋而來,又把石門染成白色。
楚林回到洞中,輕輕地放下受傷的雪鷹,開始升火燒水,為雪鷹清洗傷口,然後在敷上一些草藥,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楚林經常做這種事。
雪鷹經過楚林的一翻治療後,也漸漸有了好轉。不像之前那般奄奄一息了。
楚林做完這一切後,慢慢地打開石門,看著天際。喃喃道:“看來叔叔今晚又不會回來了。”
夜晚楚林趟在一張寬大的石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如眠。
他想起了自己的叔叔,從小叔叔帶著他居住在這一望無際的雪山中。
可自他十歲那年,叔叔就經常外出了,十天半月才會回來一次。而且幾乎每次都是受傷而歸。
每當叔叔重傷歸來時,楚林都會哭的死去活來,然後一點一點的為叔叔處理傷口。
叔叔每次回來都會為楚林帶來一些書籍,準備好足夠的食物,然後千叮嚀萬囑咐要楚林好好練功,才會離去。
雖然楚林從小就和叔叔生活在一起,可是到現在楚林也不知道叔叔叫什麼名字。當然。楚林也沒問過
。
楚林不喜歡練功,他想知道在這綿延萬裏的雪山外麵,到底是什麼樣子?叔叔每次出去都在幹什麼?
他問叔叔外麵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叔叔總是很嚴肅地告訴他:“外麵的人比這雪山上的雪豹還要凶殘,想要去外麵的話就好好練功。”
叔叔對他的要求很高。要楚林能徒手殺死一隻成年雪豹,才會帶他出去,可是每當楚林想到雪豹的凶殘,楚林就會不寒而栗,別說殺死雪豹,就是從雪豹口中逃脫都很困難……
漸漸的困意襲來,楚林裹了裹被子,抱緊懷中的風狐睡了過去。
夜間,楚林夢見叔叔回來了,可是叔叔渾身是血,嘴唇微動,好像要告訴楚林些什麼,然而,每當叔叔開口的時候,鮮血就不停地從他口中流出……
楚林聽不清叔叔在說什麼,隻是在哭喊著:“叔叔,叔叔,堅持住,堅持住,不要說話,我為你熬藥……”
楚林睜開雙眼,渾身早己被汗水濕透,眼角還殘留著淚水。風狐靜靜的盯著他,雪鷹在不遠處的火堆旁蹲著,被子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地上。
楚林吐口氣道:“原來是個噩夢呀。”然後擦了擦汗,拾起地上的被子。
“叔叔是最強的才不會有事呢,連雪豹都打不過叔叔。”楚林呆在床上想著。
雪山的夜晚並不寧靜,楚林感覺到大批雪狼從頭頂掠過,而整個雪山回蕩著雪狼的吼叫聲,使早也習以為常的楚林,也不由的毛骨悚然……
次日,楚林打開石門,下了一夜的大雪己經停止了,雪地裏到處血跡斑斑,可見雪山的夜晚是多麼慘烈。
對於這些楚林早習慣了,也沒多做驚訝,而是來到一片空地處,拾起一根結冰的樹枝。
開始練起了叔叔教給他的一套劍法。練了一小會,楚林停下了動作。
口中楠楠道“叔叔說,這套劍法威力很大,讓我每日練習,可我怎麼覺得不如上次叔叔教我的“碎石掌”厲害呢?而且這個劍法練起來還這麼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