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刀一橫,一招力撥水簾,把那銀針都向一旁拍去。這街道兩側都是看熱鬧的行人,這牛毛般的銀針密密麻麻全紮了進去。人群中頓時倒了一片,哭爹喊娘的亂成一團。
那少女見了心中大急,雖說這些銀針沒有毒性,但打在身上卻有徹骨之痛,這些普通人如何受的了?她腳步一縱,一招登雲梯搶到行人麵前,長袖一拂,將那些銀針紛紛吸回袖中。
少女鬆了一口氣,指著盧弼叱罵道:“你這淫賊,今天我就來為民除害!”
隻見她閉氣凝神,雙袖鼓脹如球,須臾竟爆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一袖紅光,一袖藍光,甚是震撼逼人。
浩然瞧著,喃喃道:“難道是。”
而盧弼也收斂笑容,表情變的凝重起來。
那幹辛尖聲道:“老盧,小心,是劍葉龍血針!”
話音未落,兩團光芒猛的炸裂,變成數以萬計細小的光芒從袖內躥出直迫盧弼而去,盧弼不敢怠慢,大喝一聲,手中長刀舞的飛起,將自己身前保護的密不透風。須臾那兩團光芒狠狠的撞上那盧弼的刀鋒之上,瞬間炸起數道霹靂,蕩起滾滾濃煙,隱約中那兩團光芒又化零為整重新收入少女的衣袖之中,漸漸黯淡下來。眾人焦急的看著場內情形,剛才那一擊迅疾如電,瞬息之間,誰也沒瞧見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有風不雲眼睛泛著奇光,一臉擔憂的看著盧弼。
待那硝煙散盡,眾人不禁一片嘩然,隻見盧弼左臂和左腿隱隱縈繞著一層陰寒之氣,竟然被凍住了!風不雲暗暗吃驚,我四年來練習刀法,身法,眼法,昔日飲食青冥蜂釀製的百花蜂蜜練就的視微之目亦得到長足的進步,可就剛才的那攻擊,我也隻是勉強看到兩道細微的藍光分別穿越那重重刀鋒紮在盧弼的手腕和大腿之上,這女子年紀輕輕身手竟然如了得,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不過他殊不知在場眾人除他之外再無人看清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果然是劍葉龍血針。”浩然瞧著風不雲一臉茫然,解釋道,“剛才那女娃娃所用的武器乃是劍葉龍血針,此針取材於三苗之地的止血神樹劍葉龍血樹,煉製之法極為繁瑣,先是將其放置半陰半陽之地,用本草堂特質藥膏塗刷表麵,一天一次,連刷三年,然後再將此針取出,一日置於日下暴曬,一日置於地底冰凍,如此反複六年,而且須得半日不差方可製成,如若有一日中斷,此針便算是前功盡棄了。所以此針甚是奇特珍貴,兩端分為陰陽兩種屬性,屬陰的一端叫做劍葉,若是此端先刺入人體會使中針者身體奇寒無比,中針部位冰凍麻痹,屬陽的一端叫做龍血,若是此端先刺入人體會使中針者身體潰爛,如烈火燒心般痛苦。”
風不雲疑惑道:“本草堂素以仁義行天下,為何會費勁心機的製做如此歹毒的武器?”
浩然道:“師弟這你就錯怪人家本草堂了,此針可是治病解毒的神器,不管你中了什麼毒什麼傷,隻要用劍葉一端酌量紮入,將傷口凍住,便可暫緩毒素和傷情惡化,待毒素傷口清除之後,再用龍血一端將凍處融化,即可恢複正常,不過若是一個人先中龍血一端的話那就神仙無救了,所以說劍葉一端是救人,龍血一端是殺人。”
風不雲恍然大悟,看了看盧弼,又看了看那綠衣少女道:“這麼說這個姑娘原來是手下留情了。”
隻見幹辛走上前去,對著那綠衣少女說道:“不知這位姑娘師承本草堂哪位大師?”
那少女製服了盧弼,表情頓時有些神氣,道:“我師父便是本草堂大長老固無情。”
風不雲心中一驚,眼前的姑娘竟然是那個烏龜王八蛋的徒弟,不過當日雖然固無情差點要了我的小命,但也算是維護過師父,還把長生木給了師父,也算好人一個,不過那長生木已經鑽到我身體裏麵,還不回去了,想到此處不禁有點幸災樂禍。
幹辛笑了笑道:“原來是本草堂大長老固大俠,久聞大長老公平正直,鐵麵無私,雖然無緣得見,但今日見其徒如此亦可窺其風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