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縱然如此,他亦是不會放棄修煉,重振祖先之威名!
隻要血脈未絕,他們這一脈,終究有崛起的希望!
姬軒拿出星牌,望著蔚藍色的星牌凝視良久。
“唉……”
一聲長歎在房間響起。
星牌是他寄予厚望的最後手段,然而這塊在姬家所有星牌中排行倒數的星牌,卻如希望中的絕望,壓得他胸口喘不過氣。
“凡塵一千年,滄海桑田變,不知這個小世界,還有沒有人知道此牌的用法。”
姬軒將星牌草草祭練,放入懷中,準備前往練功房修煉,然而剛剛踏出大門,一個戲謔的聲音便從屋外傳來。
“軒少爺,按照咱姬家的規矩,住在祖地需要有足夠的戰功,你看……您們這一脈,已經有一百年沒繳納戰功了,是不是抽空辦個手續,將這虧欠的戰功補一補?或者,您可以拿資源換戰功啊!像什麼黃金棍啊,風雷杏核啊,還有您今天剛剛領的星牌,那都能換不少戰功嘞!”
一個身材五短,長著一雙鼠眼的下人說道,說話間,鼠目中冒著賊光。
黃金棍、風雷杏核、星牌,那都是命根子啊!
姬軒雙目噴火,若是交出這些東西,他們這一脈才叫真的永無出頭之日。
“放肆!”
一翩翩男子從拐角走出,指著那人鼻子罵道:“你可知曉,黃金棍與風雷杏核乃雷震子叔祖遺物,叔祖這一脈,縱然是戰死沙場,也不會將其抵押!”男子扭頭看向姬軒,同仇敵愾道:“竟敢窺視叔祖遺物,打!必須得打!”
“來人!把這混賬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隨著男子一聲令下,兩名力士走來,將那人拖走,不多時,淒慘的叫聲從遠方傳來。
男子聽到慘叫,露出笑容,衝姬軒拱拱手,和煦道:“賢弟,這不識好歹的下人我已經幫你教訓了,你看……這拖欠的戰功是不是盡早補一下?不然為兄這裏也不好交代。”
男子嘴角裂到耳根,手肘輕輕碰了砰姬軒腰間,一副知心人的模樣,道:“黃金棍與風雷杏核乃是叔祖遺物,拿來抵戰功為兄於心不忍,正巧為兄聽說你今天領了星牌,不如你便將這星牌拿來抵債,如何?”
“不如何!”
姬軒一把推開男子,低喝道:“姬榮,休拿我當三歲頑童欺騙!”
黃金棍乃殺伐之器,唯有以雷震子嫡係血脈孕養,才可展露鋒芒;而風雷杏核,乃是從雷震子屍骸中熔煉,非雷震子嫡係血脈,根本無法融合。
姬家雖然窺探這兩件寶物已久,但卻毫無辦法,畢竟,即便他們不要臉皮,願意給先祖雷震子當孫子,然而血脈這東西,也不是說說就會有的。
反倒是星牌,姬氏子弟皆可祭練。
姬家雖實力雄厚,然手中星牌也不過百餘,這百餘星牌,大多老輩手中掌控,小輩中有的,寥寥無幾。
畢竟,擁有星牌,便可以說是擁有一個世界的資源。
而修仙,修的就是財侶法地,一個世界的資源,足以解決這四項中的大多。如果碰見一個物質豐饒,美女如雲,有著仙山福地、上古大神傳承的世界,那真是金仙不愁,大羅可期。
姬榮見此,也不惱怒,隻是仿佛被髒東西碰了一般,拍拍袖口,戲謔道。
“軒小子,我知道你有骨氣,不過家法不可違,既然好說歹說你不聽,那麼三個月後,當你被大庭觀眾下驅逐祖宅時,可別怪哥哥我手狠!”
“畢竟嫡係血脈被驅逐祖宅,那可是數萬年來頭一次的大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聲中,姬榮邁著八字步,吊兒郎當的向外走去。隻見他打了個響指,剛才被杖責的哪下人,屁事沒有的從一旁走出,又是端茶,又是捶背,奴才模樣好不快活。
隱約間,姬軒仿佛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榮少爺,你說軒少爺現在是不得氣死?”奴才拍拍自己的屁股,得意洋洋的說道:“奴才覺得,他可是很期望看到奴才的屁股被打成八瓣。”
姬榮搖搖頭,伸手往那人頭上一敲,道:“我那弟弟骨氣的很,區區這點小事,豈能將他氣死?我看啊!頂多是肺給氣炸了!”
砰!
姬軒將房門怒摔。
旋即,他急忙拿出放置心口的星牌。
因為,就在剛剛,他準備與姬榮鬥嘴,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死姬榮之時,星牌散發出滾燙的氣息,熟讀星牌使用說明的他知曉,星牌所連星球的星門,要打開了!
“終於開了,隻是不知,這塊星牌所連接的星球,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
姬軒想著,踏入藍色的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