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發男子突然驚喜道:“大哥,你醒啦,我就知道你會醒的!”
“大哥,你總算醒了,可算嚇死我了!”短發男子笑著說。
我猛得轉頭望向他們,隻見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大哥此時直挺挺地坐在地上。他把頭盔摘了,露出一頭火紅色的頭發(由於周圍比較昏暗,我也可能看錯頭發的顏色,是紫紅色的也說不準)。隨後他站了起來,把頭盔狠狠地往地上一砸,怒道:“媽的,前輪碰到了塊石頭,差點要了我的命!”
不會吧,這人都飛出去了還一點事都沒有!我在內心驚呼,不知是他的命硬還是頭盔的質量好,不過結局能成這樣最好不過了。
“大哥,你人沒事就好,我去把你的摩托車推來。”長發男子說完便沿著街往前跑去,看來摩托車滑得挺遠的,不久他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那大哥,我們接下來還比不比?”短發男子接下來問道。
“比個屁啊,你想我死啊!”大哥罵道。
“好好好,那就不比,那就不比。”
“還有你,看什麼看,媽的,給我過來!”那大哥突然指著我說。
我?他是在指我嗎?我環顧四周,除他們三人外好像也就剩我一人了。
“看什麼看,就是你,******快給我過來!”大哥命令道。
他們人多勢眾,我隻好走過去,這一段大約十多米的路可謂走得心驚肉跳,這位大哥到底想把我怎麼樣呢?我走到他麵前,借著附近一盞還能發光的路燈的燈光才看清楚他的頭發其實是黃色的,原來大哥就是位黃毛小子。
“喂,你看什麼看,沒見過飛人啊。”黃毛喝道。
我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你聽好了,前有飛人喬丹,今有我飛人刀疤。”黃毛神氣地說,“你知道什麼是刀疤嗎?”
我再次搖了搖頭。
“嗬,今天讓你看看。”說著黃毛把身上的黑皮夾克脫了,接著又把白色背心脫了,胸前赫然一道長長的刀疤,“小子,看,老子我當年可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被誰砍的?”我小聲問道。
“砍我?誰他媽敢砍我!隻有我砍別人的份!”黃毛穿上白色背心說,“這是我上一次從摩托車上飛出去後胸口被一塊磚頭劃過留下來的,在醫院縫了整整七十八針,後來我的外號就成了刀疤。”
我本以為眼前這人是混黑幫的,然而實際上隻是混街頭的,一個街頭的小混混罷了。什麼外號叫刀疤,明明是傷疤好吧。我麵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怎麼,瞧不起啊,有種你去弄一個出來!”黃毛叫道。
不要命的人才會做這種蠢事啊,我想,你還不如去刺個青呢。
“不好意思,我弄不出來。”我說。
“你弄得出來才怪,你以為你是飛人刀疤啊。”黃毛這時把黑皮夾克也穿上了。
我實在懶得搭理此人,便說:“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即走。
“站住,還沒讓你走呢。”黃毛用手搭住我的左肩說,“我再讓你看看我大腿上的疤,這道疤我跟你說,來頭也不小,當時在醫院可是縫了整整五十針啊。”
我想,這還有完沒完,隨即把右手一甩,打掉了他搭在我左肩上的手,用的力不算大,結果卻傳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黃毛瞬間雙膝跪在地上,用一隻手捂住另一隻手的手臂,麵部表情十分猙獰。“****!”他痛苦地叫了一聲。
我突然記起來了,我是吸血鬼啊,如今我雙手雙腳的力氣可是極大的。
“你對我大哥做了什麼!”黃毛身旁那位短發男子尖叫道。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得不輕,“沒做什麼,我就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
“媽的,我……我……我的手斷了。”黃毛斷斷續續地說,“紅……紅毛,別……別放過來這……這小子。”
原來這位短發男子叫紅毛,但我絲毫看不到他身上上哪根毛紅了。他全身上下穿著一身黑,頭發也沒染成其它顏色,我覺得該稱之為黑毛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