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州,天王鏢門。
內院,正堂的大廳內。張氏一家人,安靜的守護在棺槨的兩旁。按照當地的習俗,此時應該有幾位得道的高僧,在此詠唱往生咒。但是張闖並沒有這樣做,他隻是吩咐下人,多在正堂擺放盡可能多的白色蠟燭。
夜靜悄悄的,隻有夏日的蚊蟲在鳴叫,家仆們大多都已休息。外門正是正是熱鬧非凡,和內門的安靜顯得十分不協調。這裏住滿了白天到訪的賓客,而且到處都是為它們準備的美味佳肴。張放特地從望月樓請了,當地最著名的歌舞表演團隊,為它們表演助興。賭桌也十分應景的擺放了起來,畢竟慢慢長夜。沒有賭博怡情,真是讓人有些難熬。
按常理來講,死人應該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不應該舉辦如此吵鬧的景象。而這一切,都是張闖有意安排的。用他的話說就是:“有哀氣,必須也給有熱氣。人死是悲,往生是喜。”
但是,很快。這些熱鬧又安靜的一切,都會被打碎。
聲音傳播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邪教徒卻超過了音速。康剛率領著徒眾,已經衝進了天王鏢門的外門。怎麼多年來,邪教一直被唾棄是有原因的。你看剛剛才進入天王鏢門大門口,掠奪已經演變成頭等大事。貪婪寫滿了每一個邪教徒的麵容,顯然對於這些雜兵來說,此行的目的已經不重要了。
白虎率領的地羅宗的人,走的是空路。他們不削去做掠奪這種低劣的事情,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正堂。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外門的賓客大驚失色。他們中絕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凡人,雖有一些修道中人。但是怎麼龐大的掠奪場麵,是誰也接受不了的恐怖震撼。擁擠、退卻、惶恐,這是每一個人的正常反應。
驚恐萬分的人群,擁擠的衝出了天王鏢門的大門。邪教徒並沒有對這人賓客出手,他們對這些凡人沒有興趣。他們的眼中,隻有天王鏢門內能搬走的財務。畢竟他們都是出來扛活的,多掙點是一點。
外門,喧雜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正堂。張放麵無表情的,看著哥哥張闖。他還真,沉得住氣。也罷,他站起身來,一句話也沒說了離開了正堂。倒是張利,此時有些驚慌。看著弟弟遠去的身影,張闖對女兒張宓和弟妹說道:“你們去後院收拾一下,先撤離這裏,一會二弟會去與你們回合。”
白虎帶著一票眾人,正好衝進了內院。他平淡的看著,從正堂內走出的張放。枯木行者的情報裏,有介紹過這個人。七麵郎君,張放。
白虎非常挑釁的瞪眼說道:“你就是七麵郎君,張放?”
張放笑了出聲,然後神色輕聲的說道:“這個名號,是後輩起的。我更喜歡我原來的名字,附身羅漢!蟬放。”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白虎感覺到了壓迫感。同時白虎也是個非常傲慢的家夥,他無法麵對接受張放這種肆無忌憚的放肆。起跳、飛躍、劈下。白虎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嗬成。迎麵一掌,劈向了張放。
張放並沒有躲,這一掌也直接命中了他的胸口。他上身的外衣被掌力,震的稀碎。但是身體,一動也沒動。白虎雙眼死死的瞪著張放,內心感慨道:“好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