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要粉身碎骨才能讓暖雨知道我的刻骨銘心?
“鈴...”
接起電話,“喂,楊哥。”
“你在上班沒有?”
我想了想,“沒有呢,怎麼了?”
楊哥笑了笑,“去廣元上班吧,還是碧桂園,你去嗎?”
“去!”
楊哥的這個電話是我最近聽到最興奮的話,中午一下班我便回到宿舍收拾行李,一刻也待不了,一分鍾也不想停留。
畢竟,廣元碧桂園是我曾經待過的地方,那裏有著可以治愈我的我可愛的同事。
到廣元已經是傍晚了,小李哥站在雪峰的廣場上喊著我,“夢城,這裏呢!”
我奔跑著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這種感覺就像尋覓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那段時間的我太脆弱,太脆弱,再也經不起一點折騰。
暖雨依然每天都會給我打來電話。轉眼間已經到了五月,由於是為期工程,所以工期不久便會結束。
這意味著我即將失去工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失戀的感覺漸漸地泯滅,可我依然想著暖雨,我清楚的知道,她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最寶貴的人。
夜裏星辰密布,月色彌漫著優雅,我習慣坐在廣場的秋千上喝著啤酒,看著嬉笑追逐的小孩,回憶我的童年,想著我的未來。
“鈴...”電話響起,是小雨打來的,在我心裏早就把這個小妮子當成了親妹妹。
“姐夫,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小雨頓了頓,繼續說道:“姐夫,你知道嗎?姐姐其實很想你,我真不知道你們兩到底為什麼分開呢?”
我笑了笑,“我快回來了,你還小當然不懂大人之間的無奈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要好好學習知道嗎?在家裏要聽爸爸媽媽和姐姐的話。”
“嗯!”小雨想了想,甜甜一笑,“不管怎樣,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姐夫,唯一的姐夫。”
這句話很暖心,這種感覺很美妙,仿佛能讓我看見我和暖雨的未來。
似乎,我們根本就沒有分開,至少到現在我們彼此心裏想念的線還沒被無情的現實撕扯斷。
終於到了別離的時候,那天我和小李哥坐在小酒館喝著酒,他笑著:“馬上德陽羅江的工地要開始了,到時候真希望我們又在一起。”
我點點頭,心裏滿是歡喜,德陽羅江,那裏距離我的夢城很近,那裏距離我的暖雨很近。
又能彼此一起呼吸著夢城裏的空氣,又能彼此抬頭看著同一片藍天,那裏的雲朵全都是笑臉。
回家那天已經十五月十幾號了,我媽看著嘴角有笑意的我,笑著:“你看現在多好,不論什麼苦困都會經過的,不是嗎?”
我點點頭。
時間,是最偉大的膠囊,它能自愈一切創傷,它能將所有的開心與傷痛拋棄在曆史的長河。
然而,對於刻骨銘心的愛情來說,時間就是最偉大的法官,它會用一種叫做回憶的東西,將你被判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