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子馬蘭青拿著帕子，擦擦眼角：“可不是呢，我們這一家子一直靠大伯養著，我們這也是心裏過不去，看著大伯的五姨娘都經商了，我們更是覺得羞愧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馬蘭青，責備道：“老二家的，五姨娘這近來身體不好，你別刺激她。”
這話說完，秦夢蝶心裏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五姨娘一直不出院子，誰也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老夫人怎麼這麼確定呢？
別人倒是沒覺得不對，懷了身子，說身體不好，也沒什麼不對的，隻是秦夢蝶更注意這些細節吧。
五姨娘確實是臉色不好，這一晚上再折騰的有些累了，用手扶著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可是除夕之夜，自己也不好要求先回去。
秦海川離五姨娘近些，看著五姨娘不太對，站起身對著老夫人道：“母親，婉清不太舒服，我先把她送回院子吧。”
老夫人瞥了一眼五姨娘：“沒事，懷了身子都愛累，讓她去我床上躺一會吧，沒那麼嬌氣。”
既然老夫人這麼說了，秦海川也不好再勉強，畢竟大過年的，也不好違背長輩的意思了。
五姨娘臉色越來越不好，可是大家都說說笑笑的，也沒人過於關注她，秦夢蝶倒是沒事就看幾眼五姨娘。
好不容易熬過了午夜，大家也都開始起身相互告辭的時候，五姨娘剛起身，身體一晃，倒了下去。
多虧她邊上的武清會武功，伸手接住了五姨娘，沒讓她硬生生的倒在地上，這時候有人喊了一聲：“血啊。”
秦夢蝶也注意到五姨娘身下的那點點嫣紅，看來事情比想的嚴重，晚上看見五姨娘的時候還好，那麼現在為什麼一下子這麼嚴重了，難道是晚飯，還是這屋子裏有什麼東西。
秦夢蝶仔細的看著每一個人，至少不要讓她們毀滅了證據才是，可是屋子裏一下子變得很混亂。
老夫人吩咐，男子和小孩子都出去，所以秦夢蝶和秦海川也被趕了出來，隨後老夫人便讓人去請高大夫。
秦夢蝶心裏咯噔一下，高大夫本就是老夫人的人，這不是羊入虎口麼，她趕緊拉過秦海川道：“父親，不趕趟了，你趕緊派人從正門出去請李管家，我會派人去拖住高大夫，五姨娘身邊的花豆懂醫術，五姨娘暫時沒事，但是我建議讓五姨娘回自己院子，這人太多，不知誰下黑手了。”
秦海川此時慌了神，聽了秦夢蝶的話才安靜下來，安排了人去請李藥祖。
秦夢蝶這邊也讓如風去了高大夫來的方向攔截，好在現在還有如雨，身邊保證有一個隱衛她才踏實。
秦海川走到老夫人房門口道：“武清，抱著五姨娘回茉莉院。這事情必須回自己院子。”
老夫人尖銳的嗓音道：“不行，都這樣了，怎麼能換地方，等高大夫來了再說。”
秦海川也是急了，喊了聲老太爺：“父親，你相信兒子的話，就幫我攔住母親，剩下的人誰敢阻擋，都趕出府，我絕不手軟。”
話音落了，老太爺拉住了老夫人：“聽老大的，你別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