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川再想著過年時候洪烈受的委屈,心裏也越來越不愉快,起身想去秦夢蝶那看看,也好讓那姐弟兩安心些。
這剛起身,就有丫鬟進來報:“老爺,堂少爺和堂小姐來了。”
秦海川隨即又落了坐道:“讓他們進來吧。”
兄妹兩進了書房施禮:“見過大伯。”
秦海川沒什麼笑臉道:“免禮坐吧。”
秦洪飛落了坐,秦夢甜從身後一個丫鬟手裏接過來一個包袱,走到秦海川身前:“大伯,這是我父親給您帶的山參還有靈芝,都是我父親親自去山上獵戶家買的,都是上好的。”
秦海川接過東西,怎麼也是自己的侄子侄女,也不好一直吊臉子,嘴角稍微帶了點笑道:“有勞二弟了,你們這來了也不先打個招呼,不過你祖母那應該準備好了,你們就踏實呆著吧。”這話也是話中有話。
秦洪飛一直帶著點不屑的傲氣,但是也沒開口,來之前自己的父母千叮嚀萬囑咐的,自己坐在那神遊著。
秦夢甜也知道自己家做過的事,所以也不敢多說了:“時間也不早了,大伯早些休息吧,我們明日再來給大伯請安。”
秦海川心裏惦記著秦夢蝶和洪烈:“那你們早些休息去吧。”
等那兩兄妹走了,秦海川起了身,去了尋夢院。
進去的時候,秦夢蝶和洪烈正坐在院子背詩詞,見秦海川這個時候來也有些意外,都站起身走過去施禮。
秦海川見洪烈認真上進,心裏也是高興,過去摸摸洪烈的腦袋瓜道:“好孩子,這麼認真好學,當真是給父親爭氣了。”
秦夢蝶其實知道父親這個時候來的目的,對秦海川道:“夜深露重的,父親進屋說話吧。”
秦海川隨著秦夢蝶進了花廳,落了坐,水靈進來給幾個人倒了茶站到一邊。
洪烈歪過頭先問:“父親怎麼這麼晚來看我們了?”
秦海川看著年幼單純的兒子,不由得眼眶紅潤了:“我就是想見你們,你堂兄和堂姐來了,為父怕你們心裏不舒服,便來看看。”
秦夢蝶知道父親的心思,自己也不由得跟著傷感起來,自己的家弄得感覺自己像是寄人籬下了。
不過此時還是要安慰父親幾句:“父親不用擔心的,洪烈現在有自保能力,我想最近我進宮待一段,洪烈去五皇子的別院住一段吧,那個是我五哥,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聽了秦夢蝶的話,秦海川竟然留下了眼淚,隨即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好一會道:“這是你們的家,為什麼要躲著別人,你是公主,這院子不讓那等草民進來就行了,你這就端起公主架子。”
父親這態度到是讓秦夢蝶有些意外了,洪烈盡管人不大,心裏也清楚,走過去拉著秦海川的手:“父親莫要傷心了,我現在功夫進步的很快,都是襄王親自傳授的,就算是禦前侍衛來,也未必要了我的命。”
秦海川這心裏更是難受,自己的孩子都這麼小,應該是受著父母嗬護的,可是卻要承擔這麼多壓力:“好孩子,這段時間讓你二姨娘住過來如何?有她在我也放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