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s Your Name?”
“My name is 鴻漸嗯,袁。”
“How are you?”
從小伴隨著“李雷和韓梅梅”這兩位小夥伴一起長大的袁鴻漸脫口而出道:“Fine,Thank you. And you?”
那個洋人醫生明顯英文不太好,居然沒有按照標準答案回答“I'm fine,too.”。
他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過頭對床邊的另一位華裔年輕人道:“密斯陀徐,你的朋友隻不過是輕微腦震蕩而已。這兩天會有頭疼、頭暈和短暫失憶的狀況發生,不過休息幾天就會好了。我再給他開點鎮痛安神的藥。”
徐先生感激地道:“謝謝你了,醫生。”
洋人醫生自然而然地道:“其實你們中國人平時抽的阿芙蓉效果就不錯。”
徐先生聽聞此言臉上怒氣一閃,不過他還是強自壓抑了下來,語氣堅定地道:“我的朋友是不碰那個的!”
開完了處方的洋人醫生聳了聳肩,隨口道:“哦,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們中國人全都喜歡抽阿芙蓉的。”
徐先生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說道:“醫生,我送你下樓。”
然後他轉過頭對床上的袁鴻漸道:“鴻漸兄,你好好休息。我去買藥,馬上回來。”
作為“病人”,袁鴻漸本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剛想發問卻見兩人已經離開了房間。
自己昨天明明乘著清明節假期陪同父母回老家祭祖掃墓,晚間的席麵上就被三老四少們灌了一個酩酊大醉。而今天醒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身邊還都是陌生人。這任誰都是滿腹狐疑的啊。
袁鴻漸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有些不對。他打量了一下房間,看到離床不遠處就是帶著鏡子的大衣櫥,於是直接下床光著腳走到鏡子前往裏麵一瞧然後他整個人完全地斯巴達了。
鏡中之人幾乎和他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隻是矮了一小截,白皙了一丁點,書卷氣倒是更加濃了幾分。不過這家夥大概因為輕微腦震蕩或者經常透支身體的關係,兩眼無神,臉色發青,鼻赤唇白,明明有著八十分小鮮肉的俊朗樣貌卻一副命薄早夭的孤寒之相。
最顯眼的是,他額頭上還有一塊大大的烏青。怪不得就算換了一具軀殼,袁鴻漸還是感到頭痛欲裂來著。
難道說自己穿越了?!
剛想到“穿越”這兩個字,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如同泛濫的洪水一般在他腦中肆虐,袁鴻漸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現在他終於確認自己真的穿越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穿成了自己的大曾伯祖父大人,也就是二十一世紀銀行小職員袁鴻漸的高祖父的長子,曾祖父的大哥,爺爺的大伯父,爸爸的大伯祖父。
既然是一家人,被自己取代的這位長輩自然也姓袁,名燕倏。倏念書,就是很快的意思。
巧合的是他的字和晚輩名一樣都是鴻漸。所謂燕雀對鴻鵠,倏倏對漸漸,燕倏對鴻漸倒也算工整。